晚收到家书,二叔在都城发迹了,置办了大产业,需要人手打理,我爹准备举家迁往都城,今天下午就动身。幸好在这里遇见你,要不然只能给你和夫子留一封信,连道别的时间都没有,”陶誊吸了吸鼻子,语气愈发低沉。
对凡人而言,燕国已经足够广阔。
此次一别,很可能再无相见之期。
“这么仓促?”
闻言,玉朗也有些低落,他确实把陶誊当成真朋友了。
“是啊!二叔催得紧,年都不过了!可惜你不会进京赶考,不然用不多久咱们就能重逢,我肯定好好招待你,”陶誊知道好友的志向,一心修道,不在乎功名利禄。
“我以后跟着师父云游,说不定会去都城,到时肯定去你家拜访,”玉朗道。
“那咱们说定了!我爹他们还要一会儿才吃完,咱俩好好说说话。”
陶誊转忧为喜。
说着话,二人不知不觉跟着上了三楼,来到位置最好的雅间。
见师父和说书人走进去,玉朗这才想起带着陶誊不合时宜,正迟疑间,听到师父的声音。
“都进来吧。”
“是!”
玉朗顿时心安,拉着陶誊坐在门后的座位。
秦桑被让到正座。
他看似随意,实则面对这位神秘的清源,心中没有片刻松懈,一字一句都要仔细斟酌。
正待开口,秦桑神色微微一动,看向窗外,玩味笑道:“麻烦来了。”
缙县城内高低不平,城隍庙附近地势较高,坐在三楼能望见城外山色。
就在这时,天边飞来一道青虹,直奔缙县县城而来。
清源道:“在下并未伤害那姑娘分毫,是那姑娘自己闯进茶馆来的,道长可要为我作证啊。”
秦桑连连摇头,“贫道到此不足半年,整日和凡人打交道,一个修仙者也不认得,说什么别人都不会信,爱莫能助啊。”
他微微后靠,看着雅间的门,摆出一副看戏的架势,并施法将玉朗和陶誊隔绝。
两个小家伙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不一会儿,门被敲响。
清源轻咳一声,“请进。”
‘吱呀!’
一个干瘦的手掌将木门推开。
来人是一位黑袍老者,面相和手掌一样干瘦,突显炯炯有神的双眼。
从秦桑和清源身上扫过,老者双手抱拳,声音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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