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势渐缓,河面开阔,河岸开始出现人为修建的工事,道:“前面有人,咱们下去。”
秦桑使了个障眼法,白云向前一纵,接着径直落向河岸的一条山道上。
大河水势还算平缓,两岸各有一个木制的简陋码头,泡在水里的木桩有明显的腐朽痕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从码头登岸,各有一条大路延伸向陆地,越往前走路越窄,最后分出若干小道,消失在山野林间。
两个码头各绑着一艘乌篷船,都是待客的行船,看样子有明确的分工。
东侧的船东是一个干瘦老汉,上上下下,忙着往船上搬材,提水打扫。西侧的船东长得壮实有力,靠在船头,翘着二郎腿,眯眼晒太阳。
还不到开船的时候,两侧的码头上都有客人等着。
老汉不断向客人赔笑,连道:“快了!快了!”
客人们自然不会介意,还有人主动上前搭把手。
壮汉懒得和船客说话,也就没有人和他交流,船客们望着东岸,有些羡慕。
稍稍靠近船边,就能闻到里面发馊的气味,却又不敢在壮汉面前抱怨,只能偷偷捂鼻子,担忧接下来的行程。
秦桑自然而然选择东面这艘船,落在东岸的一条山道上,牵马步行。
“咦,有道士来了。”
“这里哪来的道士?”
“哎呀,好俊的丫头,是不是在马上睡着了?”
……
岸边的船客走来的秦桑,议论纷纷。
待秦桑走得近了,船客们纷纷收声,露出善意的笑容,甚至有人打了个不标准的道躬。
举头三尺有神明,世间道士,无论有没有本事,以礼相待总不会错。
况且眼前道士大袖飘飘,颇有几分出尘气质,说不定真是一位得道高人。
“船家,贫道的马儿有些乏了,能否行个方便?”
秦桑温声问道。
这艘乌篷船不小,容纳一匹马绰绰有余。
“这……”
老汉放下柴禾,搓了搓手,有些为难,“道长的船资,小老儿可以给您免了,只是这马……”
别看现在船客不多,顺江而下,沿途多个码头,直至北廓县城,就只有这两艘船。
两岸百姓进城,都要靠他们,往往过了半程就有些拥挤了。
“船资不用免,让马儿歇歇,等人多了我们就下船,可否?”
秦桑拿出几枚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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