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代入了一下那位先生的立场,琴酒目光闪动,陷入沉思。
换个角度想,这一次的事固然令人恼火,但乌佐事先也不知道游艇的价值——确切的说,他恐怕从来没考虑过“价格”这种因素,只是把周围所有的人和物品都平等视为了道具、任他规划,一切都为死亡服务,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在乌佐眼中,弄沉一艘价格高昂的船,或许和扔掉一只一次性纸杯没有区别。
另外,在态度方面,乌佐愚弄上司的行为的确过分,但实际上,那些“愚弄”,或许真的像乌佐自己所说,其实是他设计的某种“惊喜”——他觉得死亡戏剧非常有趣,所以想把别人拉过来一起欣赏,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忘了考虑其他人的兴趣和空闲时间……也就是说,乌佐主观上或许并没有侮辱上司的意思;事后假装无辜,也只是为了让他挑中的“观众”放松警惕,好继续迎接下一个“惊喜”。
……最后,从结果上来说,乌佐今天的行为,其实并没有对组织造成不可挽回的负面影响,比起他未来的潜力,一艘六亿多的游艇不值一提,要是因为这种事而下定决心把他押上电椅,比起“为组织好”,倒更像是在发泄私人恩怨。
想到这,琴酒逐渐对自己的心态有些警觉。
——这不应当。作为组织的干部,他绝对应该站在组织的立场上,为组织考虑,而不是把重点放在自己为筹集资金花了多少时间上。
乌佐的事,还是先如实上报给那位大人,让他决定是该扣工资,还是有其他惩罚措施吧……
正想着,旁边传来伏特加警惕的声音:
“大哥,船长的女儿对他态度不对,眼神也很奇怪,说话有时还会卡壳——一定是乌佐通过某种方式给了她暗示,她意识到情况有变,所以正在紧张!”
琴酒回过神,看向电脑屏幕。
上面的影像有些晃动,是江夏身上的摄像头拍到的画面。
刚才,在琴酒专心思索时,江夏已经来到码头,和海原号上的人搭上了话。
借助项链上的微型摄像头,能看到一个扎着深蓝头巾、穿着同色衣服,笑容开朗的年轻女人。
女人的眼神确实如伏特加所说,有些躲闪,脸色也不正常地微微泛红,像是在激动,但她却尽量压制住了这种异常,看上去的确有细微的别扭感:
“没关系的,那个……我们、我们虽然实行完全预约制,但那只是为了防止一些客人在船满的时候白白过来排队等待。要是因此耽误了客人的时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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