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凤漠然视之,淡然道:“吴氏在此历经五世,深得民心,至今仍有不少乡民深感痛惜。然而只不过才区区数年,吴世数十年所积累的名望,看来要在你这一朝败光。”吴庸狠狠道:“本相国乃是为民除害,是还给众乡民一个公道。如若对你这等横行乡里,无恶不作的贼寇,放任不管,那才会为吴氏历代祖先脸上抹黑。”
归凤讥笑道:“你的大名奴家如雷贯耳,你无财不贪,无利不占。即便仓廩中的谷子四溢,发霉腐烂,灾荒之年,你也不舍得拿出一粒来救济乡民。库房中的金银堆积如山,你府中的仆人饭菜中,却见不到一丝油星。你满口的仁义道德,常向世人标榜孝道,可是每到四时八节,祭拜祖先时,你却总是推托有疾,不能前去,派家丁代劳。而你自己呢,却躲在家中花天酒地,荒淫无度。你这等人,也只能欺骗像长沙王那种不谙世事的少年。”
吴庸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狠声道:“你知道的越多,就离死更近一步。今日无论如何,本相国也决不会让你离去。”归凤不屑地冷笑道:“你难道就不怕奴家杀了计贼?”吴庸冷哼道:“这世人无人能比本相国的名声更为要紧...。”计阳曜用力撑起身,急促地叫道:“相国大人,你我二人早已商议好,同舟共济,你万万不能弃属下于不顾啊?”
吴庸怒骂道:“住口!你这彘犬一般的蠢物,你早听本相国劝,就此罢手,何至于落到如今这般田地?本相国为你所累,不仅得罪了晁将军,而且还受此羞辱。如今你就算死千回万回,也难解本相国的心头之恨。”计阳曜听闻,眼泪鼻涕一把连,呜咽道:“属下已将大半的身家交予了你,你怎能如此绝情?”
归凤嗤笑道:“可怜你死到临头,还不醒悟。在吴相国的眼中,你不过只是敝履而已,随时都可以抛弃。他之所以能前来,只不过是平日得了你许多的好处,碍于情面,怕其他人寒心。再有就是他不甘屈于晁公子,怕长沙世人失望。”吴庸怒喝道:“够了!你这将死之人,还敢在此妖言惑众。”转身对一旁发呆的惠成周说道:“本相国给你黄金五千两,取下这二人的首级。”
惠成周面露难色,杀计阳曜只是举手之劳,但让他杀归凤,他却有些犹豫了。倒不是他下不了狠手,而是害怕晁衡不会放过他。惠成周怯怯地看了看吴庸,只见吴庸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惠成周觉得骑虎难下,若不动手,吴庸也决计不会放过他。于是咬咬牙,抽刀趋步上前道:“师妹,师兄我也是情非得已,你休要怪我心狠。”
归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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