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的一席话,说得计阳曜无地自容。然而,计阳曜犹不死心,诡辩道:“归正天打家劫舍,公然与官府对抗,乃是有着株连三族之罪。虽说他对下官略有照应,但下官出卖他,于公乃是大义,于私只是略失于道义,却并不违背大汉法令。”话锋一转道:“白马侯以忠勇仁义而名闻天下,如今,却公然包庇贼寇,戕害同僚,对于朝廷而言乃是不忠不义,对下官而言乃是无仁无德。”
晁衡冷笑道:“本将素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是那也只是对君子而言。对像你这般行径卑劣不堪,不知羞耻的小人,再行仁义,恰如对牛鼓簧,毫无意义。”
计阳曜哈哈大笑,不无讽刺道:“君子的眼中,世人皆是君子。小人的眼中,世人皆是小人。白马侯如此强词夺理,颠倒黑白,巧言乱德,真乃君子也!”长叹一声道:“罢了,下官早知会有今日,不过,下官以为,像白马侯这等假仁假义,以权谋私,终归难有作为,下场亦不比下官强到哪去。”智叟嘿嘿笑道:“这就不劳你费心,有老夫保护他的周全,他即便不能飞黄腾达,至少可确保性命无虞。”
此时,隐约见得一队人马,手持火具,由临湘方向而来。计阳曜见得,暗喜,心想,真乃天无绝人之路,应是相国见我未归,派人寻来。于是,扯起嗓子高声道:“相国...。”智叟大怒,一掌拍在其颈后,将其拍晕,横挂在马背上,说道:“小子,你若是有兴致,老夫便与你携手将这些人马斩杀在此地。”晁衡摆手道:“不可冒然行事,此次出征,本就艰难,还指望临江王能将及时供应粮草。若是为此激怒于他,便会因小失大,从而使此次本就胜算不高的征程,更会困难重重。”、
智叟一挥手,说道:“小子,你前怕狼,后怕虎太扫兴了。你嫌老夫是话唠,老夫看你,无论遇到何事,都要啰里啰嗦地讲一通,这才是话唠中的上品。”
那队人马正是吴庸所带领,计阳曜走后,他心里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七上八下,慌乱得很。因而他便慌急慌忙地前去召集僚属与兵丁。然而临江久无战事,兵丁多数归家务农,待将兵丁召集完毕,已是两个时辰之后。
吴庸隐约听得计阳曜的声音,以为是自己幻听幻觉,便问身边的校尉道:“陈校尉,你可否听得有何动静?”陈校尉道:“末将听得像是计长史的声音。”吴庸十分欣喜,下令兵丁加快前进。“走了不到一里,只见地面点点血迹,寻着血迹前行,半里多路,只见计阳曜的四个门客的尸首倒毙在路旁外,并无旁人。
吴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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