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正色道:“那是自然,你要竭力保护计长史周全。”计阳曜连忙阻拦道:“不必劳烦端木将军,只要将下官送到,将军便可返回。”晁衡笑道:“也好!“转而对端木藜说道:”端木将军,将计长史安全送达后,回营复命。“端木藜道:”末将遵命。“
先前,晁衡回灊山救急时,端木藜作为先锋,在前开道。不料,在西陵误入伏兵陷阱,身负重伤,亏得其体格强健,才幸免于难,辗转回到青龙山,养伤近旬月,才略有好转。他时常唉声叹气,深深自责,痛恨自己无用,未能完成晁衡交付于他的使命。他不得晁衡音讯,因而命人四下打探。晁衡回到临邛时,他虽得知消息,无奈伤未痊愈,便派幸文彥前去联络。
幸文彥面见晁衡,将端木藜的境遇,述说一番,晁衡让幸文彥告之端木藜,安心养伤。晁衡收到任命后,便派人通知端木藜,前往临湘会合。端木藜听闻,大喜,急不可耐地与幸文彥商议一番后,烧毁山寨,带领部众,马不停蹄地赶往临湘。昨日掌灯时分,终于到达,待晁衡归营后,将青龙山部众与本部兵马合二为一。
计阳曜与吴庸来到计府,计阳曜问道:”晁衡如此直爽,倒教属下左右犯难。依相国大人之见,属下这趟连道之行是凶是吉?“吴庸轻轻摇摇头,叹道:”晁衡的城府深不可测,言谈之间,竟无丝毫破绽,令本相国大为佩服。“话锋一转道:”如今势成骑虎,长史若是畏惧,大可留在府中,由手下代劳便是。若为此搭上身家性命不上算。“
计阳曜考虑再三,觉得吴庸言之有理,但还是有些担忧,说道:“虽然如此,只怕晁衡不会放过属下。如今他权势熏天,二位大王都礼让三分。“转而又苦涩道:”倘若属下真的遭遇不测,大王也只会睁一眼,闭一眼,决计不会与他翻脸。”吴庸甚是可怜他,叹喟道:“实在不行,长史住到本相国的府上来,晁衡再放肆,也断然不敢到本相国的府上胡来。”计阳曜摇头道:“相国的好意属下心领了,此事乃是属下与晁衡的恩怨,岂能连累相国无故受牵连。”
吴庸狠狠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长史这就随本相国一起进面见大王,澄清事实,请大王决断。本相国倒要看看,大王是否真的会眼看晁衡在此胡作非为而无动于衷。”计阳曜大惊,跪地,声泪俱下道:“相国对属下的知遇之恩,属下即便肝脑涂地也难以报答。如今晁衡大权在握,大王不会偏袒我等,最多只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见吴庸不吭声,转而又说道:“前些日子,晁衡带兵途经临江,连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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