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归凤的带领下,直至过了当阳,也未遭遇临江兵马的阻拦。然而天公却不作美,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雨虽小,却连绵不绝,原本就难行的山道,更加的湿滑。有的路段,即便是马匹行在上面,也有些踉跄。晁衡不得不令众人放缓而行。
遭遇雨水的侵扰,众人衣衫尽湿,在炎热的夏季,不免也感到一丝丝的寒意。即便如此,也未曾有人报怨过一句。倒是晁衡心下不免有些焦急,每延误一个时辰,刘琦便会多一分危险。
过了当阳五十里,晁衡对归凤说道:“多谢帮主引路,此去蜀郡已无大碍。在下与帮主就此分别,如何?”归凤黯然道:“虽然奴家武艺低微,但多一个人,就多份力量。公子何不让奴家同往?”晁衡笑溶溶地说道:“帮主且莫误会,在下岂敢有轻视之意。只因贵帮正在低谷之时,帮中何能缺少帮主坐镇?再则,先前允诺之事,在下想等此次回转之时,顺道前往临湘,以助帮主了却心愿。”
归凤闻言,喜出望外,粲然一笑道:“奴家见公子一路之上,绝口不提此事,以为公子原先只是随口说说,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是奴家错怪公子了,公子真不愧言而有信的奇男子。”晁衡笑道:“奇男子倒不敢当,不过在下铭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之理。”归凤感动道:“不管此事成与不成,公子的这份情谊,奴家此生难忘。”
晁衡想了想,说道:“帮主,行刺之事终究摆不上台面,但怕夜长梦多,还烦请帮主派人前往临湘打探。”归凤点点头,说道:”此事关乎公子的安危,别人前去奴家不放心,奴家将亲力亲为。“晁衡叮咛道:“帮主想置计阳曜于死地,计阳曜亦是如此。他受长沙王的保护,城中耳目必然众多,帮主前去要万般小心。”归凤道:“多谢公子提醒,奴家谨记在心。”
分别之时,归凤甚是难舍,直至众人的身影消失在天际,也不肯离去。张明煦不无感叹道:“像晁公子如此侠肝义胆之人,真是少见。”归凤点点头,不置可否。张明煦笑道:“帮主若是能晁公子结下秦晋之好,不但不失是件美满姻缘,也可告慰老帮主的在天之灵。”归凤被说中心事,脸上却装作不以为然,冷冷道:“怎么,本帮主非要与他结合才能有美满姻缘?”
张明煦假意摇头叹道:“原来帮主并无此心,属下原本想为帮主撮成此事,看来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于是,装作一本正经道:“罢了,待下次属下见到晁公子,需向他言明,也好让他趁早打消此念头。”说着,强忍笑容,偷偷地瞥了归凤一眼。
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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