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晁衡与晁墨二人倾谈之时,谷雨早就飞奔来报,众人虽满心欢喜,但见文鸳面色平淡,不置一言,因而也不好出外相迎,只好安心地翘首跂踵。文鸳说道:“婧儿,婉儿,让人把宸儿和灵儿抱来,给相公看看。”
二人闻听,虽不动声色,但却是正中下怀。她们早有此意,只是文鸳不说,她二人也不好意思开口。二人已有一年多未见晁衡的面,此时离开有些不舍。二人的脸上皆有些踌躇,倒是谷雨善于察言观色,早已洞察二人的心思,他乐呵呵的笑道:“二位夫人且安坐,此事由谷雨代劳便可。”文鸳叮嘱道:“也好,不过,让她们千万小心点。”
谷雨闻听,转身,直往外奔去,在院中差点撞上晁衡。他冲晁衡嘿嘿一笑,一溜烟地跑了。晁衡摇摇头,理理心绪,来到正厅。众人见得,无不欣喜,刘婧与婉儿泫然欲泣,眼中更多的是热切,关心,渴求与思念。
文鸳中看似平静如水,但心中早已泛起涟漪,或许她的性格使然,因而喜怒哀乐,不会表露在脸上。也或许是她心中存有些许怨念,不想当着众人给晁衡难堪。于是她站起身,不冷不热地说道:“既然相公回来,那么家中一切事务应交于你主持。我有些累了,失陪了!”说着,在众人错愕的眼光中,施然走向她的卧房。
晁衡苦笑着对众人说道:“你等先宽坐,我先去看看。”众人皆深以为然,田婉儿说道:“衡哥哥,不管鸳儿姐姐有何怨言,你定要忍耐,她已很是不易,你切不可用言语伤了她的心。”
晁衡来到文鸳的卧房外,见门半掩半闭,便轻轻地推开门,随手又将房门掩上。文鸳坐在镜前暗自垂泪,泪水潸然而下,就连晁衡站在她的身后,她也未能察觉。
晁衡心中愧疚难当,双手扶住她的肩头,轻声地唤道:“鸳儿。”文鸳大惊,慌忙站起身,从镜子里看出是晁衡,这才如释重负,擦拭泪水,强颜欢笑道:“相公不在厅堂主持事务,到这来作甚?”晁衡微笑道:“不管何时,家中事务应由你来主持,才能服众。”
文鸳摇头道:“我鸠占鹊巢已久,总归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晁衡问道:“你是我晁衡明媒正娶的妻,怎会名不正呢?”文鸳摇摇头,苦笑道:”明媒正娶?听起来怎么那么刺耳?有几多明媒正娶之人不曾有子,倒教后来者居上?我曾反复问自己,是不贤惠?还是丑陋地不堪入目?如今我已释怀,既然婉儿已为你添得子嗣,你就此将她扶正,我已感到身心疲惫,想回舒县暂住一段时日。“
晁衡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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