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摇头道:“听口音不像临江本地人氏,人也从未见过。”晁衡点点头,张大哥又说道:“不过,听南阳客商言,像极了豫州口音。豫州我也未去过,也从未听过豫州人说话,因而也不好妄加评论。”
晁衡谢过三人,起身回到原位。二人用完膳后,晁衡唤来小二。小二带二人来到房间,打开房门,一阵汗臭味、尿臊味迎面而来。墨蕊皱起眉头,掩鼻而入,只见昏暗的油灯光照耀下的房内,唯有一张榻。榻上的被褥仿佛是从灰堆里掏出来的一样,被头黑乎乎的一片。
小二甚是尴尬,笑道:“不瞒客官,这几日小店生意陡然增加许多,无法清洗,又无多余的被褥,因而有些脏,不过也只能请二位将就些。”晁衡道:“还请小二哥与掌柜商议,将被褥更换,在下情愿多付些店资。”小二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晁衡笑着,掏出三十文铜钱,塞给他。小二见了笑容堆满了脸,原本只有刀宽的小脸,满是褶子,只见眉毛,不见眼睛。呲着大牙,转身一路小跑去找掌柜。
不到半刻,小二抱来一套被褥,虽说有些破旧,但还算干净,不用晁衡吩咐,小二就将榻铺好了,出得门来,点头一笑,顺手关上门,转身离去。
屋内的二人有些尴尬,晁衡咳嗽一声,笑道:”蕊儿,你先去休息,姓张的汉子明天正午才能过来,乘机会,你好好睡一觉。“墨蕊小声道:”那公子你呢?“晁衡满不在乎道:”我不妨事,以前在军中,两三夜不睡也是常事。“墨蕊点点头,问道:”公子,那姓张的汉子说强人操着豫州口音,会不会是梁国军士?“
晁衡叹道:”梁王真是好心机,竟派人在半路拦截,看来,他兵进灊山是确有其事。“墨蕊忿忿地骂道:“这梁王当真是狼心狗肺之人,竟然不顾公子救他于危难之情,听信谗言,兵戎相加,真是岂有此理。”晁衡摇头笑道:“自古就是伴君如伴虎,共患难易,共富贵难。”
墨蕊说道:“谁说不是呢!高皇帝得天下后,就大肆屠杀异姓王,一点情面都不讲,想来真是令人齿寒。倒真是上行下效,其子孙也没一个是好东西。”晁衡道:“只要是人,便会有自私之心,有贪婪之心,有欲望之心,有暴虐之心。只不过越是有权势之人,隐藏的越深。越是平庸之人,越容易显露而已。”
墨蕊问道:“公子,你与梁王交战,会不会顾及琦儿与婧儿之情面?”晁衡点头道:“当然会,毕竟血浓于水,即便梁王再无情,我也不能让婧儿与琦儿落下不孝的骂名。”墨蕊又问道:“公子,倘若你与蕊儿的父亲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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