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笑了笑,叹道:“也许依你看来,我很是怕事,连一个城门校尉的话,都不敢反驳。其实不然,我若是亮出白马侯的身份,那校尉再蛮横也不敢不放行。而我不但不想惹事,而且更不想张扬。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平平淡淡对我来说,才是真正的快乐。”
墨蕊摇头道:“世事哪有如此简单,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一味地退让,别人反而会误以为是怯懦。正如那校尉,竟敢张口索要纹银五千两,刘买竟敢污辱令尊。为人该硬气之时,还是要硬气,你打了他,我心中觉得很是痛快。”
晁衡摇摇头,笑道:“你既然已经见到墨门主,他怎又会放任你来此?”墨蕊黯然道:“他哪里肯放我回到公子身边。蕊儿陷在狱中,指望他能顾及父女之情,前来相救。然而他近在咫尺却坐视不救,让我伤透了心。平日里总说我比他的性命重要,当真危难之时,他却原形毕露。”顿了顿又说道:“我二人在分舵中相遇,他还装作一副嘘寒问暖的模样,我没有给他好脸色。言谈中,不免起了争执,他大怒之下,想将我关入房中。我以死相逼,才使得他有所忌惮。他放出狠话,从此与我一刀两断。我心灰意冷,对他磕了三个响头,就当回报养育之恩。”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晁衡叹息道:“你为何如此偏执,断了自己的后路。倘若有一天我落了难,你连个去处都没有。”墨蕊抽噎道:“公子,除非蕊儿身死,否则今生再也不会离开公子。”
晁衡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以你的姿色,此生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跟着我,只能过着居无定所,担惊受怕的生活。”墨蕊摇头道:“蕊儿并不羡慕那些,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前几年,父亲贪慕赵王的权势,欲将蕊儿嫁于太子刘真,被我婉言拒绝。倘若不然,蕊儿早就化作一抔黄土了。”
晁衡兴趣大增,问道:“哦?处在那般情形之下,你是如何能摆脱做太子妃的诱惑的?”墨蕊道:“蕊儿虽未见过刘晃,但对他也有耳闻。此人不但飞扬跋扈,而且还心胸狭窄。父亲时常劝导我,做了太子妃,不但可以壮大墨仁门在江湖中的地位,而且还可以光耀门楣。也许是赵王嫌弃蕊儿乃江湖中人,出身卑微。也许是屡屡被蕊儿拒绝而寒心,因而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晁衡笑道:“想成大事者,应容人之短,用人之长,不能容人之人,必不能容于人。诸王表面看来,求贤若渴,得到贤士却又不加以重用。“继而又说道:”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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