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晁衡来到太守大堂时,江别驾正春风满面地与太守交谈。晁衡放眼看去,那太守果真就是自己的岳父,文鸳的父亲---文翁。
江别驾眉飞色舞,夸夸其谈,文翁正襟危坐,皱着眉头,不发一言。晁衡趋步上前,伏地拜道:“卑职临邛县令王吉,拜见太守大人。”江别驾悄声道:“太守大人,卑职方才所说,就是此人。”
文翁并未看出晁衡,淡淡地说道:“王县令请起。”晁衡站起身,笑吟吟地看着文翁,文翁大吃一惊,哈哈笑道:“方才听闻江别驾说起,本太守当何人敢如此放肆,如今见到你,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江别驾闻听此言,大惊失色,仓忙问道:“太守大人认得此人?”文翁也不隐瞒,笑道:“天底下,哪有岳父不识自家女婿的道理?“江别驾怔在原地,张口结舌,文翁又说道:”当年老夫在长安求学之时,与他的父亲乃是同窗好友,我二人意趣相投。临别之时,我二人相约,双方有儿女,就结为亲家。唉!转眼之间,二十多年时光已然逝去,老夫每每想起,总觉得犹似昨日,余音犹在耳边萦绕。“说罢,摇摇头,若有所思,想来他定是身临其境,回到长安求学时的情景。
待文翁回过神来,晁衡道:”听江别驾言起,小婿方知,岳父大人已是本地太守,因而特意前来拜望。“文翁笑道:”只怕你并非为此事而来,你若真是有心,早就应来此,又何必赶在大雪纷飞之时。“晁衡道:”实不相瞒,小婿有要事相禀。“
文翁颔首,板起面孔道:”先不忙,老夫问你,临邛十数个商户联名告你,贪赃枉法,肆意勒索之事,可是属实?“晁衡道:”肆意勒索倒也属实,至于贪赃枉法却无从说起。“文翁奇异道:”却是为何?“晁衡便原原本本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文翁。
文翁说道:“当时情况危急,你怎敢私自应允那些富商逃离临邛,你就不怕引起恐慌?”晁衡道:“小婿哪能不知其中道理,一面是那一万八千两黄金,对小婿的诱惑太大。一面是那些富商留在城中,只会添乱,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文翁道:“听闻你在军中之时,面对黄白之物毫不动心,为何现在为了一万八千两黄金,却自甘堕落?”晁衡道:“岳父大人有所不知,临邛虽临近蜀都,但无奈太过贫困。城中百姓衣不遮体,食不裹腹,民居残垣断壁,惨不忍睹。不想前几日,城西走水,又烧毁十数户人家,近百人,无家可归。”
晁衡激动道:“值此严冬,城中商户却趁机哄抬粮价,将百姓日常所需,上涨近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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