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也不避嫌二人,笑着问道:“菊儿,此事有何不可?”菊儿疑惑地看着主父恩和端木藜,二人识趣,欲起身回避,晁衡摆手阻拦,说道:“二位将军都是自己人,你不必有何顾虑?有何话只管说来。”
菊儿见晁衡如是说,荡除心中顾忌,将所听闻之事,娓娓道来。主父恩听闻后,不禁拍案而起,怒道:“将军出生入死,为其效命,犹遭其猜忌,真教人心寒。”
晁衡叹道:“今日宴席之上,本觉不妥,以为大王不会放在心上。”又苦笑道:“谁料想功高震主,鸟尽弓藏会出现在我身上,如此明日校场之上,便力辞主将之职。”
主父恩苦苦哀求道:“将军又何必置气?若是明日便辞,大王反而会无所顾忌,将军亦有性命之忧。”端木藜也是心灰意冷,本想投靠晁衡,遇一明主,也好尽其所能,谁料想又是一嫉贤妒能之主。晁衡看出其心思,说道:“端木将军无须灰心,本将虽辞,但主父将军尚在。将军不会受冷落。”端木藜直言道:“在下本就奔将军而来,将军若是不在,我留下又有何益?”
主父恩深恶痛绝地骂道:“不如明日一同请辞,尽归故里,亦有照应。总比留在此地受其鸟气强些。”端木藜深以为然,但晁衡劝阻道:“你眼看军功已得,否极泰来,族中豪强籍当除,何为得我一人而受连累?”主父恩怒气难平,以右拳砸左手。晁衡拍拍其肩笑道:“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日遇端木将军乃是大喜,不必纠结,何不来个一醉方休?”
遂命人摆上酒宴,问菊儿是否一同饮酒,吓得她连连摆手,晁衡让其在大帐榻上就寝。
待酒宴摆上,三人便将烦心事抛却一旁。晁衡又命人请来程珲,晁衡为二人介绍,二人一见如故,谈笑风生。席中四人越谈越投机,晁衡大恨田耘与赵涉不在此处,不然惺惺相惜,饮他个天昏地暗。到得五更鸡叫之时,方才罢宴,因明日校场阅兵,四人就在榻旁胡乱地和衣而憩。
由于军士众多,梁王将校场摆放在城外,辰时六刻,校场之上已密布军士,鼓角震震,旌旗招展,戟栾晃晃,排列齐整。众军士无不精神抖擞,脸上亦都洋溢着得胜的喜悦。
梁王照例先是一通褒奖,而后由程珲进场代朝廷检阅,程珲身骑白马,通身盔甲,威风凛凛地进入场中。晁衡作为梁国将领代表,立于其马前,表情严肃,纳头拜道:“禀将军,梁国大军已集结完毕,请将军依朝廷礼节检阅。”
程珲见晁衡跪拜,岂敢安坐马上,急忙下马,想扶起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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