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父县长早已得到消息,恭敬地拜倒在地,惶恐不安道:“不知郡主驾到有失迎候,还望郡主恕罪。”刘嫒只是淡淡地应了声,问道:“大哥现在何处?”县长道:“小王爷正在官衙歇息。”刘嫒点点头,让其在前带路,县长欣然应允。
到得官衙,只见衙门紧闭,县长上前喊了数声,内面才有人回应,称小王爷已将安歇,有事明日禀来。县长无奈,看着刘嫒。刘嫒道:“本郡主奉大王之命,前来带晁衡去大营,听候大王发落。大哥已安歇,此事就不必惊动他,明日你如实禀告便是。”
县长哪有半句不从,引得刘嫒来到关押晁衡之处,守门兵士见刘嫒,有些犹豫,不敢打开房门,左右犯难之际,刘嫒笑道:”本欲让大哥亲自前来,无奈大哥已安歇,陛下急令带晁衡去大营。你等如此懈怠,若是耽搁了时日,误了大事,惹得陛下动雷霆之怒,本郡主想,他老人家的脾气,你等应有耳闻?“
兵士听闻,想到吴王治军严厉,脸色大变,不由得浑身打了个激灵,慌忙打开大门,恭敬地请刘嫒进去。刘嫒进得房中,见得宛如豆大且昏暗的灯光下,稻草铺就的一张榻上,侧躺着一人,其面色苍白,头发散乱,虽在沉睡中,脸上却依旧露出痛楚的神色。
刘嫒五味杂陈,心中甚是疼怜,眼睛发涩,后面从人上来,将晁衡抬起,放置门外马车上。在县长等人恭送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出了城。县长命人关上城门,与县丞对看一眼,都感到十分庆幸。
待刘嫒出了城,与一医者同上了晁衡的马车,刘嫒看着晁衡的脸,问旁边医者道:”师傅,你看他如何了?“医者正是在广陵城中为赵涉疗伤的微生健。
微生健点点头,看其背上刀伤,虽已止血,但还未结痂,时正值夏季,边肉已腐,从怀中拿出一小青色瓷瓶,从中倒出一粒淡黄色丹丸,轻轻塞入其口中,刘婧拿出一葫芦,打开塞,喂了几口水,待晁衡喉咙传出响动,微生健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旋即拿出一具小刀,小心地削去腐肉,晁衡虽未醒,但头上有豆大的汗珠滚落,刘嫒用手绢,为其轻轻擦拭,眼中淌出的泪水滴落在晁衡的脸上,连忙用手擦去泪水。微生健又拿出一朱色瓷瓶,将褐色粉末均匀地倒在伤口上,用棉布,为其将伤口包扎好。
微生健忙完这一切,觉得有些累,谢绝了刘嫒递来的手绢,用衣袖为自己擦拭了额头上的汗水,又将手轻轻搭在晁衡的手臂上,为其把脉,一盏茶的工夫,微生健把完脉,见刘嫒用呆滞的目光看着晁衡。微生健不由心生好笑,轻轻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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