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礼对城上喊道:“晁兄此言差矣!凤凰,蛟龙亦是禽兽,哪一个不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有谁敢轻视呢!”又笑着说道:“人也分君子与小人,令父晁大夫乃忠心之臣,有旷世之才,亦有匡世之德,乃世人所仰慕之君子。然而小人刘启却偏听谗言,使兄家遭大难,父母俱亡,兄亦被通缉,此等小人还不如禽兽。如此血海深仇,难道晁兄忘记了吗?”
晁衡笑道:“小人与小王爷却有不同的看法。无论君子还是小人终究是人。禽兽始终是禽兽,当你养了条狗,他饥饿时总是摇尾乞怜,当你一不留神踩到它的尾巴,它便原形毕露,冲你呲牙裂嘴。这就是禽兽,表面伪善,内心却无比鸷毒。”
刘礼心中虽恼怒不已,但却佯装不以为然地笑道:“小人亦可能如此,晁兄为何偏偏说成禽兽。”
晁衡道:“对于禽兽而言,亦可同类相食。小王爷与太子刘晃本为盟友,却痛下杀手,致太子于死地。”
刘礼这下真怒了,此事如被楚王所知岂不坏了大事,看了楚王一眼,见其并未动容,大声喝道:“你自己杀得太子,还要诬赖小王不成?”
晁衡笑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有人证。”苏诚走上前,叫道:“在下愿作担保,人非将军所杀。”
楚王见到苏诚,咬牙切齿,起身指着苏诚骂道:“苏诚,你这等忘恩负义,背主求荣的小人。寡人待你不薄,为何帮得晁衡,杀得太子。”
苏诚昂首道:“大王是与我有恩,但是我为大王出生入死十几年,以报得大王之恩,你我已互不相欠,请休要提及忘恩二字。”
楚王怒道:“即便如此,你却如何害得太子?”
晁衡并未让苏诚说话,淡淡一笑道:“听闻楚王,脾气暴躁,心无方寸,鸡毛小人,以我看来,不仅愚钝而且又聋又哑。我若是杀的太子,我与你本就水火之势,有何不敢承认,而要诬陷他人?”
刘礼抢道:“你这是离间之计,想我与楚王伤内讧,你坐享其成。”晁衡道:“离间之计,本已用过,反复使用,无人相信。倒是小王爷你,为何如此心虚?”
刘礼道:“我行的正,走的直,有何可心虚的。”说完装作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
晁衡有心诈他,笑道:“你可知当日太子,只是伤重,并未死去。我见其之时,他对我说了一个字?”
楚王听闻此言,急切地说道:“是什么字?”晁衡笑道:“礼字,而且他的衣服上,也有其用血,写了个大大的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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