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府已被廷尉刘尚带来的兵马团团包围,一阵鸡飞狗跳,甄氏听着吵闹声,苦笑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说完茫然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文鸳将书信贴身藏好,跟着走了出来,晁墨四肢并用,爬到甄氏面前,痛哭流涕道:“夫人,老爷,他...他....。”甄氏摆手,打断了他,魂不附体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将闩上。
此时原本晴朗的天空,乌云翻滚,阴风怒吼,豆大的雨点,狠狠地砸向地面,兵士已将府中丫鬟,仆人,驱赶到前院,见雨势凶猛,皆躲到回廊避雨。谷雨和小丫头乘兵士不留神,捂着头跑来,见到文鸳,小丫头轻声道:“小姐,这是为何?”文鸳摇摇头,她忽然想起什么,疯了似的,跑到甄氏房门前,用力砸着门,哭喊道:”娘,你开开门,娘......。“
谷雨和晁墨齐力砸开门,只见一条白绫,挂于房梁上,甄氏已然悬挂在白绫上。
晁衡做了个梦,梦见了在阳翟老家,梦见大父,他还是那要的和蔼可亲,容颜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抱着自己哈哈大笑,用满是胡茬的嘴亲自己的脸。娘站在旁边,乐呵呵地看着眼中满是慈祥。不苟言笑的爹亦从长安回来了,自己乐坏了,一家人终于能团聚在一起,在自己的印象中,像这样的团聚,只有两三回。
大爷抱了一会,放下自己,说道:”衡儿,你已经长大了,是个丈夫了,我与你爹娘,要去很远的地方,你自己要多保重啊!“晁衡急道:”你们要去哪?如此不带我同去。“三人皆摇摇头,忽然三人都飘忽起来,晁衡大急,想紧紧地拉住他们,虽近在咫尺,但却遥不可及。晁衡跑起来,想竭力追上他们,可三人渐渐远去,还不时回头,向其摆手,娘的脸上依然挂着熟悉的笑容。
晁衡跪地大哭,猛地惊醒,见自己双手还在挥舞,脸颊上还挂着泪珠。发觉竟是南柯一梦,虽说是梦,但醒来时却历历在目。再也不能安然入睡,不由得心烦意乱,起身披上衣服,踱出帐外,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听着虫儿欢快的鸣叫,闻着空气中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思念之情更甚。大父已然长眠,长安的爹娘还好吗?
出了营帐,缓步登上棘壁城楼,点头示意守城将士的恭敬问候,看向城外,叛国联军的营帐,灯火闪烁。旬日来,叛国已然会合,连日前来搦战,皆被自己拒绝。叛军岂甘坐以待毙,不日便会攻城,凭着自己手下两三万兵力,想抵御叛军十数万人,无疑是痴人说梦。
自己也不敢主动出击,倘若有个闪失,棘壁城就危在旦夕,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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