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又说道:“你我二人,为了摆脱刘晃,等候几日方才上路。刘晃能在城外截杀,定是刘礼相告。”
刘婧问道:“既然如此,他明知小珲暗中保护,为何还让刘晃出手,而不加以制止呢?”晁衡道:“昨日若不是小珲及时赶到,你我二人必将为刘礼所害。“说着看了程珲一眼,又说道:“你我被害,谁先知晓?”刘婧道:”当然是刘礼。“晁衡摇头,指着程珲笑道:”当然是小珲。小珲在我们身后不远,他应先知。若梁王得知,定不会罢休。为你复仇。定会让楚王交出刘晃。“接着说道:”楚王也非好相与之人,本与你父王有隙,哪会轻易就范。梁楚定会开战,太后如此疼爱你,朝廷不会恬不为怪,必会与梁王一道攻击楚国。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吴国再乘机坐收渔人之利。哼!真是好算计啊!“。刘婧看着晁衡问道:”不对啊!二人身份一般,刘晃怎肯轻易听从刘礼的?“
晁衡笑道:“有两种可能,一是刘晃有何把柄落入刘礼的手中。二是刘礼有可能许了刘晃心动之事。”刘婧颔首,忽惊道:“那现在刘晃已死,如若刘礼告之楚王,岂非相同嘛?”
二人也是俱惊,现在刘晃的尸首就在房中,若被发现,即便有千张口,也莫辩。三人相商,走为上,此时若是去睢阳,即使未有杀人的证据,单就时间也毫无二致,晁衡提议向南转道去阳翟老家,二人均未有异议。程珲问起被俘之人如何处置,晁衡见被俘从人畏畏缩缩,心生不忍,决计带其一起走。但若是就此离去,必定会连累店家。程珲招呼军士收拾行囊,将刘晃尸首装上马车。押上被俘从人,准备撤离。晁衡与刘婧,将客栈死人之事,告诉店家。店家听闻后也是叫苦不迭,晁衡取出百两黄金,让其到他处再谋生路。一切安排停当,一行人冒着满天风雪,出新郑,往阳翟而来。
路途虽不遥远,但狂风夹杂着鹅毛般的大雪,吹打在脸颊上,剌剌地疼。行动极其缓慢。二日后,方才到得阳翟。晁衡看着魂牵梦萦的故土,**着村旁,那棵熟悉的枣树,心中百感交集。
程珲命军士将刘晃的尸首掩埋在,村后小山的山脚下。又将被俘从人关押在晁家谷仓中,令军士严加看管。
晁衡从仆人口中得知,大父一月前已经去了长安。晁衡令仆人摆酒设宴,招待众人。宴席中觥筹交错,好生热闹。晁衡见刘婧面带强笑,背地里怏怏不乐。待散宴后,问道:“婧儿,你怎得如此?是不是想家了?”
刘婧看着晁衡的眼睛,点头道:“眼见就要过年了。我从未过年之时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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