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太太是个能稳住局面的妙人,二十多年前消弭烽烟于谈笑之间。再后来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我都看在眼里。林家的,你口口声声要为姜婳讨个公道,我倒是想问,你服下催产药强行诞下未足月的孩子,又让娘家的嫂子在荣焉生产之前买通医生问清性别,之后又绑了天宁寺的僧人胁迫住持为你们刀俎,又是为了什么?”
“内宅掌家的权利,还是长孙未来的继承权?我倒是很好奇。”
太夫人问的都是要害,一些林婉珍不敢回答也不能回答的问题。
身形趔趄后退了半步,林婉珍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她没有张口狡辩。
原来太夫人遥在山间,求仙问道的,其实心里什么都知道。
“我知道你也无从辩驳,我便将计就计。了尘给时邺排的八字,便由了你们的说法。七杀格,活不过几岁云云。顺手在四明山的福地种下了风水树,树下埋了什么,我想你很清楚。”
“今年暮春,四明山的福地塌了大半,后来就有了温小姐的八字送到你们老太太手里给时邺化劫,当真是可巧。”
太夫人条理清晰,反问林婉珍,“需要我叫四明山下挖矿的那些村民来说道说道是谁在附近村庄散布的谣言,说四明山下有金矿吗?”
“你婆家嫂子的胆子真是天来大,她就不怕塌方压死的村民鬼魂夜里去找她索命吗?”
林婉珍猛地后退了两步。
太夫人冷笑,“我以为你有多能耐,不过是一只色厉内荏的草包而已。不想动你不过是因为从前的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追究起来反而会伤了人心。谁知道你死不悔改,甚至还挑唆着家里的爷们做出那样下作的事来!”
太夫人豁然站起身来,手掌拍在按上,顺手拿起案上放着账本,直直往林婉珍脸上甩过去,“事到如今,叫我还如何容你!”
“太夫人觉得是我教坏了家里的爷们,不知道指的是哪一位?”
面对太夫人的严厉指控,林婉珍终于回过味来,厉声反问。
“你还敢问我是哪一位!”太夫人不敢置信,“林家的,孩子们面前我且给你留着颜面,你要听,我把人叫齐了,一桩一桩仔仔细细把账给你算清楚。”
“都说爷们是我教坏的,若是真君子,自然是送到了跟前也能坐怀不换。”林婉珍只是不服,“即便我有覆手为雨的本事,也要爷们有顺水推舟的心思。太夫人,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内里已经烂了的,根本不用费多大的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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