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朋友,他是家里的私生子。在他父亲结婚当日,被生|母送到了生父婚礼现场。谁料被他祖母拦下,并没有打乱婚礼,他被祖母以远亲遗孤为名过继为养子,冠以祖母之姓养在膝下。”
曲子依旧利落流畅,温雅宝的技艺毋庸置疑,只是节奏渐次如落珠走盘,杀气腾腾从四方涌进了湖心亭。
不知何时换了曲,丝滑没有任何顿挫和突兀,傅老夫人醒过神来,已经从《渔舟唱晚》转成了《十面埋伏》。
“我的那位朋友的生|母,却被人送进了精神病院。为了向世人隐瞒住这个秘密,将一个健康正常的人变向囚|禁,这算不算是违法?”
弦被扫的铮铮。
肃杀之气凌冽的贴着肌肤横扫。
傅老夫人不由觉得寒意从后背涌上来,也着实被温雅宝的音乐造诣所震惊。
可温雅宝的问题,却比乐声更有肃杀之气。
她和檀煜熠的交情很好。
傅老夫人是知晓的,这问题问的真是尖锐。
“你的这位朋友身世之离奇倒是闻所未闻,不过这位祖母倒是收下留情了。若她真有隐瞒这个秘密的决心,就不该留下这个孩子,也不该把他的生|母送进疯人院。”
傅老夫人云淡风轻的挑了眉峰,狠辣的眼神扫向温雅宝,“若依我,定是要斩草除根才能安枕无忧。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唯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
果然像是傅家主母能说出来的话。
这话听着虽然恶毒,但也不乏点破了温雅宝的疑惑。
傅老夫人大可除之而后快,实在没必要养在跟前自寻烦恼。
“那……这位祖母为何要把孩子养在膝下呢?如今这个孩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真也好假也罢,注定是一池静水深流已。”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世上凡事皆有因果,既然养在跟前有风险,只能说这位祖母根本就不怕真|相第曝露,又或者说,这个真|相未必是你朋友所说的那样。”
傅老夫人依旧很淡定,仿佛谈论的不过是旁人的事,“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是个秘密,总不能是当祖母的自己说出来。若出自旁人之口,你的朋友可要警醒了这人的目的,若无利可图,是无人会去把别人并不知道的伤口给挖开,让这人面对这血淋淋的秘密。”
告诉谈霍希的人,自然是抱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
来时的路上,温雅宝就考虑了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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