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那边叫了,温小姐您可快跟我过去,白小姐要不您也一块去?”
玉竹说话轻声细语,条理逻辑却很清楚,随意的一句客套,却让白瑶成功变了;脸色,“老太太正念叨着说是见不到人,怪想的。”
“老太太这是跟我要人呢!我明儿过去给她请安,今儿就不打扰她和温小姐说话了。”白瑶只差从沙发上蹦起来,连连摆手。
“那您早点休息。”
玉竹没有多客气,直接带了温雅宝离开。
“保重。”
“你也是。”
白瑶目送着温雅宝离开的背影,心下惶然,泪眼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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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院子里走出去,有小片的竹林。
风过簌簌。
玉竹依旧盈盈浅笑,“老太太常说白小姐话不多是个安静的,没想到她和温小姐倒是聊的投契,瞧她还舍不得您呢!如今她是不方便出去走动的,温小姐不妨时常过来陪陪她?”
来这一次就够她心梗的,时常过来大可不必。
她还不需要用这么心累的方式惩罚自己。
只是低低“嗯”了一声,温雅宝再无她话。
玉竹絮絮又说了几句,都是白瑶性子和她在傅家的处境。
温雅宝听出了几分弦外之音,只是如今她自顾不暇,是真的没有任何经历再去管别人的事。
一路走去,快走到亭子附近,温雅宝忽然发出一声感慨:“她是我们中间最有事业心的,都说她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其实她的琵琶弹得也很好。她是最拔尖,最有可能一飞冲天的,只是没想到她会是最早结婚的。”
她的声音并不重,但也足够身侧的玉竹听得清楚。
话锋一转,低落的语调瞬间染了几分暖意,“想必能让她如日中天的时候放弃事业,想必盛少一定是值得托付的妙人。”
这“妙”字,包含的意义很宽广。
在温雅宝略带调侃的语境里,既是嘲讽也有几分警告的含义。
“温小姐过誉了,老太太嫌这些孩子们一个顽皮胜过一个,不在眼皮子底下又不放心,都养在跟前又怕闹。”
玉竹特地绕开了温雅宝的话茬,“最让老太太省心的,只有时韫小少爷。”
温雅宝的刻意提醒,像是锤进了棉花里的拳头。
无力至极。
说起傅时韫,他倒是会在老太太跟前卖乖,在她面前可不是玉竹说的温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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