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邺撑着竹竿,把小舟划进了荷花丛里。
荷香近在咫尺,伸手攀折就能握进掌心。
粉|白的,嫣红的,一朵朵藏在碧玉盘后,只冒着红尖。
比在河岸上赏花有趣多了。
小舟划进了藕花深处,温雅宝把傅时邺的外套搁在腿上,伸手折了一枝莲蓬。
莲蓬的杆上有细细的软刺,硌而不扎。
撕开了莲蓬,露出椭圆青绿的莲子。
外层的绿皮被撕开,雪白的莲子肉在月光下如雪粒一般晶莹。
似乎有了一点傅时邺所谓的乐趣。
温雅宝把剥好的莲子递到傅时邺唇边,傅时邺怔了片刻,才把那颗莲子咬过去。
脆嫩的莲子清甜可口,唯有莲芯有一点点的苦。
没有涩口的感觉,反倒是这一点苦将莲子的清甜衬托到极致。
“好吃吗?”温雅宝眼神期待。
“嗯,很甜。”
温雅宝把莲子都剥了从莲蓬里剥出来。
一颗一颗捻在指尖剥开,一颗接着一颗喂给傅时邺。
让傅时邺摘莲蓬,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谁知傅时邺竟然当了真。
虽然没有误入藕花深处的巧遇,手臂枕在船尾的船板上扬着头。
天水一色,竹竿摇落了一池碎星。
满船清梦像是压在了星河之上。
温雅宝惬意的享受着,清水流淌过的静谧安宁。
小舟停住,一枝粉|白的荷花送给她面前。
香远益清,气味清雅远胜世间的所有香水。
耳边是虫鸣蛙叫,此起彼伏。
偶尔闪过几只萤火虫,荧光忽闪。
“这里实在太美了,星云都很低,低的触手手可得。”
温雅宝伸手,却又觉得星云遥不可及,“我们这么玩消失,会被唾弃吗?酒酒小朋友明明明想见的是你,我却把你走一个人独享。”
姜甜甜让贺酒酒栽了面子,小孩子的心性不沉稳,多半会有影响。
事情闹到了这一步,似乎不像开始那般可控。
“贺总的费心安排,算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温雅宝比较担心贺酒酒的心态会出问题,但她又庆幸贺酒酒能认清姜甜甜的为人。
天长日久的难免在她手上吃暗亏。
“她不是不明事理的孩子,只是心大人又单纯。朝年和小韫会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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