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在前岁的围困锦州之战中,非但没有讨得便宜,未曾劫掠到任何军资,还使得自己伤亡很大,辎重粮草也是损耗严重,已无力再对我辽东发起大的攻势。
何况,辽东之地我方经营日久,粮草储备充盈,兵士悍勇,甲械精良,堡寨坚固,即使建奴真的背信弃义,率师来攻,也可坚持些时日,以待援兵往救。”
张福臻沉默片刻,方道:“这么说来……忠忱,你果是陈新甲一派!”
“张公,你这话说得就没有意思啦。”
张诚笑了笑,继续说道:“啥子这一派那一派的,在我看来……只要能够从大处着眼,一心为朝廷办事,而不是为了一己之私,那就是好的;而以权谋私,结党舞弊,损公自肥者就是坏的。”
“那忠忱你是好的……还是坏的呢?”
“好坏自在人心,当由后人评说!”
张诚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池塘中的荷叶,道:“我辈只管做好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全心全力去做,至于对和错,却不那般重要了。”
他猛地回转身来,对张福臻道:“我张诚自诩顶天立地好男儿,又岂会畏惧无德言官攻讦之言?但只问心无愧,上对得起皇上隆恩浩荡,下对得起黎民百姓辛勤耕耘的养育之恩,至于那些无德文官……他们不配我张诚做任何事!”
“忠忱,你的心迹我已明白。”
张福臻见永宁伯向自己吐露了真实心迹,便也坦诚相对,道:“只是你选的这条路,可谓千难万险,许多事情现在还无法预料得到,非有极大毅力,绝难走到最后。
而一旦稍有不慎,便会身死名裂,甚或罪及妻小,更有甚者还会牵累九族,成千古罪人,受尽后世千载辱骂。
忠忱,这些后果你可知晓吗?”
张诚面上神情坚定地回道:“于少保忠肃公曾言‘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也罢!”
张福臻似乎下定了决心,他断然说道:“老夫本想上书朝廷跟皇上请辞,归家侍奉高堂。可今日听了忠忱你这番肺腑之言,使我很受震动,既然你有舍生取义之心,那……老夫便助你一臂之力。”
“张公的意思……?”
“老夫明日便奉旨进京接任兵部尚书职,助永宁伯完成河南剿贼大业。”
“张公,此事也不必如此急切吧。”
“忠忱的意思是……?”
“张公,如今本兵陈新甲因私下议款一事获罪,正在狱中静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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