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淼瘪瘪嘴,怪无辜的。
除了更讨厌还能有哪里不一样?
那个死老头儿,搞得她多愿意看他似的。
陆淼想着就想叹气。
前面黄灯转绿灯,傅璟佑蹬动脚踏板提醒她:
“他说话就没有点奇怪?”
“没吧?哎,不对,还有的!他骨质疏松,好像掉了几颗牙,现在说话都漏风……”
“是吧~”
傅璟佑哼笑。
陆淼一头雾水。
一开始不太明白怎么个事儿,细致回想觉得不对劲,又立即惊觉起来:
“不对呀,你怎么知道他说话有问题?”
“因为是我干的。”
“你干什么了?”
自行车飞速“铮铮”,拐过几个马路岔口,又穿过下午斜阳下的国槐树林荫辅路,最后在青塔胡同巷尾停下。
陆淼跳下自行车,扒拉他追问:
“你最近怎么总是卖关子?上回在广州遇见了个什么事儿说要跟我说,最后也不了了之了,不行,这两件事你非得跟我说明白不可!”
傅璟佑低笑推着自行车往回走,很享受她跟随身侧纠缠打闹的感觉。
他也不藏着掖着,高挑的大个子微微向她那边倾斜,和她交头接耳细声说起前后两桩事。
陆淼听了先是“噗嗤”一声笑,随后瞪圆眼眶儿在他胳膊肩背上轻轻敲打:
“你真敢!给人套麻袋也不想想后果,万一被抓住了怎么办?!”
“我有分寸计划。”
傅璟佑跟她透露凌源和胡英来一起随行的事。
陆淼有一瞬间觉得痛快,可是又很不敢想象。
她平缓过来,扒着他嘱咐以后不许胡来。
傅璟佑笑意暖如春风,频频宠溺点头。
陆淼与他并肩回家,叽叽喳喳的又跟他谈论起广州歌舞厅健美比赛的事。
健美其实也是一项体育运动。
只不过放在当下经济都未正式解放的华国来说,实在过于超前。
她认真解释,他便认真听。
到最后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他心里便不再像最初那样的抱有偏见和抵触。
国家和社会都在进步,新奇的事物时有发生。
他们不应该不明事理的完全排斥、接纳。
“嘿~你说是不是真稀罕?”
小夫妻说说笑笑走在前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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