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调似地说道:
“你去吧,里面水蛇多得很,一会儿钻出来三五条,挨个咬你一口。”
“……”
陆淼即将踩进淤泥中的腿,瞬间收了回来,她瞪着傅璟佑,半信半疑地问:
“那你怎么敢进去?你就不怕被咬?”
傅璟佑扶稳前倾的帽子,“我又不怕蛇,再说了,蛇就喜欢咬你这种白白嫩嫩的,咬我只会嫌硌牙。”
“瞎扯……!”
陆淼一阵无语,头一次听见还有这种说法的。
不过不论傅璟佑是不是哄她玩的,在偏头看见荷田水面摇晃的荷叶影子时,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有关于亚马逊大鳄鱼的纪录片。
那些鳄鱼就会躲在阴影浑浊的水里,等着给人或是猎物出乎预料的一记暴击。
这里虽然不可能有鳄鱼,但听见说有蛇,再看那忽明忽暗的水面,源于内心的恐惧感让陆淼即使不乐意,也不得不鼓重新坐回小木桥上的树荫中。
“傅璟佑,我好渴!”
陆淼有点不高兴,但更多是让傅璟佑看出她是被蛇吓回来的窘迫,腮帮子鼓了鼓,她娇蛮开口,颇有些挑事想找回场子的阵势,实则就是熟络起来的恃宠而骄。
偏傅璟佑对她没什么脾气,“早上出来没带水,地头篓子里有几个酸杏子吃不吃?一样能解渴。”
“……”
陆淼不是真的渴,就是觉得刚才丢了面子,傲娇的性格让她想出损招,故意刁难闹腾人的。
傅璟佑说起酸杏,甭管渴不渴、爱吃不爱吃,她就坡下驴见好就收,慢吞吞去地头田埂子处找到竹篓,翻出两个青杏揣着重新回到阴凉下。
“忍一忍,把这一片割完就能先回去吃饭了。”
傅璟佑在一侧安慰劝说,态度口吻就跟哄小孩似的,偏偏陆淼很受用,“我知道了!”
一上午磨磨蹭蹭终于到了中午下工的时候,彼时陆淼已经一边看牛,一边忍着酸劲儿干完了两个青杏。
傅璟佑给她摘的荷花,更是让她按照曾经看过的泰剧加上融合自己的揣摩,直接扎成了一个另类粉白相间的花球。
那是傅璟佑没见过的手艺,初始只觉得怪好看的,看着看着也来了点性质,回去的路上,陆淼走在前面,他牵牛胳膊肘夹着镰刀走在后面,沿路都是高矮、大小不依的狗尾巴草。
他随手薅,修长却掌心粗粝的手像是经过了魔法的点缀,几根狗尾巴草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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