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璟佑如好久不见的老友一般,有说有笑地拐上小路,陈妙妙握紧了拳头,表情倏忽阴翳,直到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陈知青”,她才回过神,迅速调整好表情转过身。
“徐知青。”
见是之前帮她说话的徐知青徐尧,陈妙妙立马软下声音:“徐知青,你也下地吗?”
徐尧生得浓眉大眼,模样周正,除了因为劳作人晒得有些黑瘦以外,在男知青里他外貌和条件勉强都能排得上号。
而且因为是老知青,他在生产队里也有一些人际关系。
陈妙妙倒也不反感跟他相处。
“是啊,早上出去多干一会儿,中午就能少挨一会儿的晒。”徐尧爽朗笑了声,“陈知青,你今天去哪片地干活儿?”
陈妙妙笑笑回道:“昨天的棉花地还没栽完,这几天应该都是在棉花地。”
“这样,我也是往那附近去的,一起走吧。”徐尧很自然地接过陈妙妙手里小锄头,“我帮你拿。”
“谢谢你啊,徐知青。”
“客气,都是顺手的事。”
虽然发生的事和记忆有些许偏差,但局势不算太坏,至少还是有人站在她这边的。
未来,只要她好好运筹把握……
陈妙妙唇角兴奋抽搐一下,故作腼腆地垂下脑袋,实则掩去眼底暗芒。
一上午的摇旗呐喊,陆淼和傅璟佑总算把两亩地收拾出来,中午往回走时,陆淼步伐雀跃,一个劲儿地往前冲,恨不能飞起来:
“傅璟佑,快点,你走快点呀!”
“好了。”
一路跑跑停停,到傅家时,时间比早上出发缩短了一半。
傅璟佑带陆淼从后门进的屋,昨天抓的甲鱼他放在盆里了。
那甲鱼个头快赶上的木盆,身边没人的时候,它就缩在盆里不动。
一听厨房后门响起,看见有人进来,那甲鱼登时被惊吓到,脖子像蛇一样伸得老长,一个劲地扑扇四肢,试图从盆里越狱。
陆淼本来想凑近看,一看这阵势,联想到之前傅璟佑说的,甲鱼能把手指头咬掉,她吓得后退几步,贴着傅璟佑不敢动了。
傅璟佑不动声色错开一步,稍稍拉开距离。
把锄头和竹篓、金银花花环放下,他提起厨房桌边的木桶往后院走去,陆淼小跑跟他身后,“你做什么去?”
傅璟佑没说话,径直撤了后院井口上的木板,“咚”的将水桶抛进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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