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土胎一笑,道:“道士不拜佛,你安生呆着,我便让你好好坐在上面,要是想作怪,可别怪我把这和尚庙变成道观,请了三清来占你的位置。”
下午时,一伙联防队员上门来送东西。
除了被褥煤炉外,还有一大袋蜂窝煤、一大桶清水、水壶、铝锅、碗筷等等一应用具,另外又备了袋冻得梆硬的馒头。
几个人手脚麻利地把我把被褥铺好——铺之前还特意抱了许多树枝先垫了一层,当真是周到细心。
我把炉子烧起来,架上水壶,烧了一壶开水,给几个联防队员喝,算是谢过他们帮忙。
几人嘻嘻哈哈地喝了,看到门上插着的桃木剑,就问我为什么不拔下来。
我告诉他们,这剑在等有缘人,谁要是能拔下这剑,就是机缘在身,可以在我这里提一个要求。
几人登时大感兴趣,问他们能不能拔。
我说谁来都可以拔。
几人便上去拔那桃木剑。
可无论他们怎么用力,那桃木剑都纹丝不动,仿佛长在了门上一般,不禁都是又惊又佩,不敢再多说笑,跟我告辞,匆匆下山。
我便在大雄宝殿里呆到天傍晚,便起身赶往白云观,先在卓玉晴那里叫了五斤饺子带上,仍是翻后墙进观。
来到小院,却见黄玄然正负手站在木芙蓉树下,向西遥望,神情凝重。
我先进屋把饺子放下,转出来,问:“元君在担心什么?”
黄玄然道:“藏在暗处的城狐社鼠都在蠢蠢欲动,虫豸想化龙蛇,妖邪想做神仙,个个都做着美梦,想要寻机登堂入室啊。”
我说:“你也说过,世事轮回如走盘,当年打压得干干净净,如今反弹就有多凶猛,遍地神仙大师,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黄玄然道:“宗教有其存在的必然意义,但各路神仙想要像旧时代一样登堂入室,作威作福,却是痴心妄想,认证过了的正道大脉,就老老实实赚钱传法,外道邪徒就算不能杀光,也只能做见不得光的虫蚁!眼前有一劫,会有很多龙蛇妖鬼进京想要借此劫数立地做神仙。便也是个极好的机会,让所有人都明白,虽然时势变幻,但有些事情却不会变。”
我问:“你安排陆尘音进京,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一劫?”
黄玄然坦然道:“是,这是我的最后一搏。靠这一搏,至少还能再压他们三十年。至于三十年之后,那就是后人的事情了。要是后来人不争气,还想把这些神神鬼鬼再请回来供上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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