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玉芹眼泪又流下来了,一边应着给他拿吃的,一边悄悄问我以后会有多严重,需不需要注意什么。
我告诉她,大概也就是这样,只知道傻吃傻乐,不会更坏了。
包玉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拿了块饼子塞给何强兵,又忙活着给我准备出诊的三品六礼和孝敬的费用,千恩万谢地把我送回去。
要不是陆尘音开口,我准备看着何强兵被人坑死,然后再借此对潘贵祥发难,把这个金城第一号的铁肩子收归门下,顺理成章让他给我搭桥去给捷速集团老总吴学会的孙子治疗,同时还可以推给战俊妮,助她打入金城商圈的隐秘网络。
这一番折腾,天已经蒙蒙亮。
我也不再睡了,直接完成早课,又去买了早点来给陆尘音吃。
陆尘音对何家发生的事情一字没问,吃过饭照常上班。
我简单收拾之后,便前往道场。
既然何强兵这事出了,就不适合再躲家里养伤,该出来重新露面了。
白天无事。
研究会运转正常。
经过几个月的发展,研究会已经在金城及周边地区树立起了看外路病的权威,每期的病例分享一出,哪怕没有我解疑难的内容,也会被抢购一空。
在道场这边泡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大河村,先去包玉芹那里看了下何强兵的状况,跟个几岁孩子一样在院子里傻玩,柳妙洁跟在屁股后面照顾,看起来很有些贤妻良母的味道,似乎心甘情愿,不过在看到我的时候,便下意识侧脸低头。
这是在掩饰真实情绪,怕我从眼神等细微处看出她对我的恨意。
不过我无所谓。
跑海混江湖,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
没有自知之明的,下场往往比死都要难受。
现在看,这只来自魔都的掌头燕,就属于没有任何自知之明的角色。
转过天来,晚上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潘贵祥的车停在院门外。
他人则直挺挺地跪在诊室门口,双手把个托盘举过头顶。
托盘里放着三柄雪亮的匕首。
江湖赔罪,三刀六洞,最重礼仪。
我越过他,也没说话,开门进屋,反身站在门里,这才说:“潘总,你要跟我讲江湖规矩?”
潘贵祥一个头磕在地上,依旧稳稳举着托盘。
“老仙爷,我潘某人虽然如今洗脚上岸,做了铁肩子,不再扯帆挣命,可终究还脱不了跑海的船底,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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