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邦子一直蹲到半夜十二点,才重新有了动作。
他掏出半截指头粗的香点着,双手举到头顶上方,连拜三次,然后就这么头顶着香火,离开湖边,沿公园小路向前。
我等他走远了,才到湖边,在空中抓了一把残香放到鼻端闻了闻。
拍花术的迷魂香!
如果有人在跟踪老邦子,只要闻到这香,就会立马着道。
这是拍花子防人跟踪的法子。
只有正经接了拍花术传承的人才懂怎么用。
一知半解,香点起来,最先迷倒的是自己。
这个老邦子是拐子出身呐!
我慢慢挑起眉头。
老邦子顶着香穿过菜海子,又沿街走了片刻,最后停在一处古香古色的大院前。
有个人影站在院门外,看到老邦子到来,也不吭声,转身领他进院。
我顺着老屋外墙爬上去,翻上房顶,就见这大院天井中有颗粗大的古滇朴大树,少说也有十几米高,枝杈蔓延伸展,覆盖了大半个院子。
而在树冠上的枝叶间,一只小小的纸鹤正稳稳停着。
还真是找到正地方了。
我勾了勾手指。
纸鹤飞过来,绕着我转了一圈,向东侧楼屋飞过去。
我从房顶跟着纸鹤刚转过去,正好看到老邦子在一个穿着对襟衫子的老头带领下,沿着外走廊缓缓走过来,他躬着腰,缩着头,满身都透着惊恐不安。
老头领着老邦子在一处房间门外停下,恭恭敬敬地道:“大姐,老邦来了。”
屋里响起个冷漠的声音,“到门口来说话。”
老头退后一步,让开位置。
老邦子赶紧跑到门前,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也不起来,就那么跪着说:“大姑,我对不住您和八爷,冰台村的窝被人端了。”
屋里那个泠漠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平静响起,“谁干的?”
“不,不知道啊。不过他们能操从尸体,肯定是术士。我用大姑您的术躲起来后,他们没发现我,当着我的面说了几句话。说是金城的根已经掘了,我没地方可逃,等回头再慢慢炮制我。对了,听他们话头的意思,是跟掸邦那边有联系,这次偷袭我,好像是跟那边合伙干的。”
“之前让你尽快把冰台寨的家当转移走,你怎么拖了这么多天?”
“大姑,我在那里经营了这么多年,好容易像点样了,这说转走就转走,哪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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