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人还没出屋,慌里慌张的声音就先传了出来,“完了,完了,迟到了,迟到了。”
一边叫着,一边风风火火从客房跑出来。
我招呼说:“吃完饭再走吧,我请老婶儿多带了你一份儿。”
包玉芹包的鲜肉馄饨,配了四样小菜。
杨晓雯一边说来不及了,一边烫得直吐舌头,一边连吃了两大碗,还把小菜一扫而光,这才抹着嘴狂奔离去。
一夜之间,人变得活泼了许多。
白天无事。
上午来了两家问诊的,一个是当家男人不明原因持续高烧不退,一个是孩子长时间咳嗽不止。
都是常见的外道病,现场收拾之后,效果立显,一家得了三百块的孝敬。
这个问诊频率已经不算低了。
下午照旧躺在窗底下无所事事地听音乐晒太阳,消遣了半天。
张宝山既没上门,也没打电话。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算去杨晓雯家了。
规矩不能坏。
躺到时间差不多,我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出门打算赴约。
结果一出门,就见杨晓雯往院里走,手中还提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看到我出门,便惊奇地问:“你是算到我进门出来迎我吗?”
我实话实说:“晚上跟人约了个饭局。”
杨晓雯瘪了瘪嘴,说:“那什么时间能回来给我治疗?”
我反问:“昨天不是说好了去你家里给你做吗?我这边不方便做药浴。”
杨晓雯把手中的拎包提起来,“不行,治疗结束之后,还是痛得厉害,到时候你要是走了,我有事都没处求救去。我带了行李,这个月住你这里,等完成治疗再回家。”
我拒绝:“这不行,客房是给远道病人准备的,你占了让别人怎么办?”
杨晓雯道:“对面院子就有房出租,长短租都可以,到时候我可以去那边住,给新来的病人腾地方。”
我说:“不太方便。”
她住在这里,冯娟来了怎么办?
杨晓雯掏出个信封塞到我手上,“这是孝敬,我这事就指你了。”
说完,提着包就往客房去。
我捏了一把信封,两千块,这不只是治病的孝敬,连住下来的房钱都一起算了。
“今天没有晚饭。”
我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
杨晓雯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我带了方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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