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皇爷爷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是生了你父王和你二伯他们。”
澜哥儿静静听着,不知该如何回应,而且他看熙和帝的样子,好像并不需要他的回应。
他像是在总结,也像是……告别?
“皇爷爷让你帮忙转交给你父王的礼物……”熙和帝眸光暗了暗,“既然他不回来了,澜哥儿你就放着吧,不必再打开,也最好别打开了。”
燕扶光不在了,没必要把澜哥儿再卷进这场权力斗争中。
锦盒里的东西一旦被人看见,说不定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等你长大些,拿去西北,连着盒子一起烧给你父王。”
即使最后他的期待落空,熙和帝也想让燕扶光看看,他是他最骄傲、最自豪的孩子,他想把一切都交给他。
澜哥儿还是点头,他这么聪慧敏感,早就发觉了异样。
离别的悲伤他已经历过,好在最后峰回路转。
可这次,熙和帝的离开不会有任何反转,澜哥儿深深地明白这点。
他抓住熙和帝的手,想给他暖一暖,“皇爷爷,父王说他小时候很幸福。”
手中一双苍老的手与澜哥儿细嫩白皙的手形成对比,上面片片斑驳显出熙和帝的年纪,澜哥儿握紧了些,继续说:“您是父王的父亲,父王肯定也像我们一样,觉得您很厉害很厉害!”
熙和帝被他逗笑:“都是你临时编出来哄皇爷爷的吧?”
澜哥儿认真道:“不是,父王自己说的,男孩子一生中第一个崇拜的,基本上都是自己的父亲。”
别看他父王长大后很厉害,可小得不能再小的时候呢?
那时候在他眼里,父亲的身影一定是高大的。
熙和帝惆怅地看着澜哥儿,半晌后他评价:“你果然很像你父王,他看着厉害,其实是个心软的,你也是心软的孩子,是个很好的孩子。”
“今晚就住在宫里吧,明早陪皇爷爷用了早膳再回去。”
澜哥儿带着弟弟们就在偏殿住下了。
腊月二十七,丑时,风吹得很大很大,呜呜呜地从缝隙中使劲往里钻,吓坏了胆子小的人。
燕长风每晚都给熙和帝守夜,所以他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
熙和帝打碎了床案上放着的茶碗,见燕长风进来,他笑笑说:“感觉身上有了点力气,便想自己端水喝,没成想还是不行。”
回光返照。
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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