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年男子,头发微乱,身形佝偻,手里拄着一根铜拐,分明是个瘸子。
他站在空地上,默默注视着抡锤打铁的赵老头,纹丝不动,彷如一座雕像立在那里。
赵老头低着头,没有理会瘸子的到来,眼里只有炭火、大锤,以及那根烧得通红的铁条。
那瘸子极有耐心,似乎感觉不到疲倦,就站在那里看着。直到天色已晚,赵大江手头忙完,直身伸了伸腰,他才咽了口唾沫,吐出一道喑哑话音。
“佩服。”
连看热闹的人都觉得累,更别提卖力一天的那位。此等心性,绝非常人所能为。
赵老头侧过头,直至此刻才察觉到客人,老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然后抬手,将身旁的一个马扎儿丢了出去。
“听说坟里最近收了个瘸子供奉,就是你吧?”
“冢”是比较文雅的说法,其实就是坟墓的意思。剑冢,就是剑的坟墓。
瘸子躬身一礼,费力地坐下来。站立一天,他的残疾下身早已麻木,失去知觉。
“江湖盛传,前辈天赋平庸,之所以能称雄,纯粹是靠坚韧意念,以前我不以为然。直至亲眼所见,我才自知浅薄。您这一辈的豪杰,渊渟岳峙,真叫人望尘莫及……”
他由衷感叹着,眉眼间油然生出一股敬意。
“恭维就免了,”赵老头微笑摆手,没有半点架子,跟普通乡里老人别无二致,“我比较忙,有话请直说。”
真名为陆小凤的中年瘸子起身,说道:“晚辈受人所托,想请前辈出手,帮忙铸一柄剑。”
赵大江点头,并不意外。他开店打铁,做的就是铸剑生意。主动找上门的人,自然是为铸剑而来。
“剑长几尺?宽几寸?是你自备胚料,还是铺里提供?”
“几时交货?有无其他要求?”
他惜时如金,讨厌繁文缛节,一口气将所有问题提了出来。
陆小凤沉默片刻,不知是在回忆这些信息,还是在想别的什么,两条眉毛微微蹙起。
“剑长六尺,宽三寸,胚料自备。”
赵大江闻言,目光一颤。寻常铁剑,长一般三尺,宽两寸,瘸子让他铸的这剑,极长极粗,实在太怪异。
须知剑身越长,施展剑招时,越难收放自如。再加上这剑太粗,剑身必定很沉重,不仅丧失剑的轻灵优势,而且对剑修的神意也是很大考验。
作为铸剑行家,听到如此外行的要求,他有些后悔接这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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