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北魏进行沟通,这也是吐谷浑能够压制氐羌群胡而做大河湟的原因之一。
夸吕自知自己作何衣着装扮还仅仅只是一种态度的表达,可要是直接这么磕头作拜,那他未来再想以吐谷浑可汗的名义统治海东诸部群胡可就难了。在此群胡眼中,他将会沦落为和他们一样的地位,只是臣服于大唐的附庸,彼此间不再有高下之判。
尽管眼下的他受迫大唐的强势威逼,但内心里还是有些不肯当众自认为大唐藩属而俯首称臣,所以尽管在人群中被凸显出来,但他还是硬顶着压力没有作拜下去,只是鞠躬更深,以至于额前乱发都触及尘埃,姿势也显得很是别扭。
早在行途之中,便有凉州州属详细奏报此间人事情景,再加上夸吕这比较出众的装扮和姿势,李泰自然也一眼便看到了对方。
他先示意众人免礼,而后便与韩果等众凉州官员们略作寒暄,等到诸邦国国主酋首们入前相见时,李泰的视线才又望向那排在前方的夸吕。
待到夸吕入前表示欢迎的时候,李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直将他拉到身前来笑语说道:“天意奖善惩恶,今见可汗姿态甚恭,有异往年,朕心亦甚慰。两邦用武虽然大损邦交,但也并非尽是恶事,但若能使人自警,笑抿前怨而重修邦好,亦是大善!可汗今来相迎,想应知此道理,朕亦不忍使你曝于寒野、不加恤问。”
说话间,他向后方一招手,示意后方中使奉上一领锦袍,便让夸吕站在自己面前将这衣袍穿在身上。而这样一番做派状似关怀,却无疑让夸吕心中羞耻感更加倍增,只觉得自己正在被唐皇捏在手中玩弄,但他也不敢当众拒绝这一善意,将这锦袍穿在身上之后,便又蹈舞致谢。
夸吕如此卑躬屈膝,自然有其原因。当他昼夜兼程赶来凉州时,才发现凉州师旅竟已抵达祁连山口,而一些曾经在伏俟城接受他封赐的海东羌胡名王们,更是积极的为唐军向导,各在祁连山中分扼险要,大有欢迎唐军入境之态。
换言之,他若当真固执不肯来见,这一顿毒打看样子已经是无可避免,即便是唐军暂时还未能长久占据海西,但在这些羌胡部族的配合下,侵占海东想非难事。
海东乃是吐谷浑境内精华,河湟上游俱流经此,也是吐谷浑境内最重要的耕牧区域,一旦此间被侵占,那吐谷浑即便不死也要只剩小半条命了,祖辈数代低调发展、得来不易的成果恐将一朝丧尽。更重要的是丧失祁连山赤岭一线的天险阻碍,到时候只能雌伏于大唐刀锋铁蹄之下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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