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重复上次王城陷落的惨状。
“唐皇召我,无非炫耀威武、欲加恫吓而已。我若前往,势难自主,且先大进方物、以示谦卑。其若一再欺凌、不肯宽容以待,我自举众抗之,使此海西再无安宁之日!难道唐皇还能统率大军久镇陇右?待其归去,我必大寇陇右以作报复!”
夸吕语气虽然凶狠有加,但心内是实在不想前往拜见唐皇,于是在沉吟一番后便又说道:“且以此告于唐使,着其归去答复其主。唐皇若允、财货毕至,若是不允,唯刀兵相见!”
然而当吐谷浑臣员奉命前往使馆将可汗决定告知唐使的时候,唐使听完后则直接摇头说道:“某此番入境,只为宣告吾主命令,并将可汗引赴武威相见,而非为可汗往复奔走传声。”
“使者入此,当为两邦通好,今我国既有不便,使者亦当由中斡旋解释,今却如此固执,莫非此行本就不为通好、只为交恶?”
吐谷浑臣员见这唐使如此顽固,当即便瞪眼怒声道。
唐使名为王庆,年纪也已经不小,听到吐谷浑臣员作此斥问,王庆旋即便也冷笑道:“尔徒莫非以为我国惜用刀兵?若为交恶,不必遣某入此,自有大军倏忽即至!今我主仍肯遣使来催,而非刀兵相向,尔徒应觉侥幸,若仍意存怠慢,祸将至矣!”
“使者如此跋扈,莫非不惧一死?”
吐谷浑官员听到这话后,便又抽刀喝问道。
王庆见状非但不惊,反而大笑起来:“某于国中非是良才,碌碌半生无可称夸,而今出使于此,若捐我一命能使我主俯拾西海之地,我自荣幸至极!尔徒休要薄胆,速速向此斫来!”
他脸上全无惧色,反而伸出脑袋来并指成掌在颈间比划,大有生死置之度外之态。
吐谷浑官员见这唐使全不畏死,反而还跃跃欲试,想要以其一死给大唐换取名正言顺的出兵借口,一时间也是大感无奈,忙不迭收刀归鞘,又匆匆离开使馆返回汗庭。
夸吕在听完臣员归奏之后,顿时便也眉头紧皱,沉吟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又说道:“今若当真与唐国交战,最快能聚结多少甲兵?”
诸臣员闻言后便都纷纷面露难色,其中一人硬着头皮说道:“前番与敌交战大败,部众本就折损众多,诸城多遭掳掠,至今还未恢复旧况。日前白兰、党项诸羌名王多有前往河州迎拜唐皇,若两方交战,诸羌未必还会奉从我命。”
“旧时唐军寇入境中仍然撤离,是其难能驻兵海西。但今唐国势力更雄,还有诸羌听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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