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与之一样凄惨。
“是啊,唐军此来是为了征讨侯公、安都!其人骄狂自大、触怒强敌,反而我会稽士民素来不与唐人接触,彼此更无仇怨纷争,今之所以互为仇敌,也只是因为安都居任本土而已。某等只需与之划清界限、而后闭门自守,唐军又有什么理由来加害乡人?”
这世上永远不乏人心存侥幸,越是家大业大之人,在危险降临的时候越没有勇气迎难而上的选择对抗奋争,因为他们的处境太优渥舒适,一旦选择与时势对抗,所要失去和将要承受的落差也更多更大。
陈蒨将众人召集起来自然不是为的让他们做缩头乌龟,而是为了将他们团结在自己的身边,因此在闻听此言后顿时便拍案喝道:“此言当真大谬!日前我吴中乡义也未尝没有此类妄想,只道闭门自守便可安然无恙。
然则唐军掌控乡势之后,却对他们多加虐待,资业尽夺还不止,男失性命、女失贞节,老幼嚎啕于户、鸡犬亡蹿于野,吴中再无宁日,乡土永失秩序!吴中乱象,诸位想必有闻,难道还要对唐军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陈蒨这一番话倒也不算是假的。近来吴中众豪强们的确是被唐军整治的叫苦不迭,尤其诸如吴兴沈氏之类竖作典型的人家,更是遭受了非常严重的惩罚。
只不过那些因此而获益的吴兴乡人远比受害豪强多得多,但这些会稽世族豪强们显然更加能够代入吴兴豪强们的悲惨处境,所以在听到陈蒨这么说后,便又都颤声说道:“依大王所见,某等该要如何自救,才能免于遭受唐军迫害?”
“当下唐军诸路劲旅即将会师此间,而境内乡士丁壮仍被侯公收聚钱塘江畔,若想在境内迎击敌军、守卫乡土,已是力有未逮,若仍固执如此,免不了父老俱死、乡业尽失!”
因知这些人多数还心存侥幸与幻想,陈蒨便加重语气将情况说的更严重一些,旋即才又沉声说道:“当下情况危急,人地两全之想已不可取,要么收聚部曲、转战他处,暂时避敌锋芒、以待来日反攻,要么继续困居乡中、坐以待毙,唐军来时人地俱亡!诸位俱是乡里德义表率,该当作何取舍,须得尽快做出决断,否则恐怕时不我待!”
众人听到这一番话后,心中顿时泛起了激烈的挣扎,他们当然不愿意舍弃乡资家业转去他方,可是陈蒨所描绘的那种情景也让他们不寒而栗,尤其还有吴兴豪强们的前车之鉴,也让这一番话绝非危言耸听。
“某愿追从大王转战他处,留此有用之身,以待来日击退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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