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给唐军造成太大的麻烦,结束岭表战事之后唐军又及时回转作战。
陈蒨将当下江东形势在脑海中稍作勾勒,便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心内生出一股大势已去的恐慌感。
东阳与会稽分处钱塘江上下游,可谓是唇齿相依,一旦东阳方面顶不住唐军的攻势压力,那会稽自然也难以幸免,侯安都所用心经营的钱塘江防线在西面杀来的唐军面前那就是形同虚设,根本就难以形成任何的阻挠。
正因为两地在地理态势上如此密切,所以留异在遭遇险情之后便要向会稽求救,如若不救,会稽方面必然也好不了。
可问题是,眼下随着钱塘城的失守,钱塘江防线也是岌岌可危,侯安都眼下正自穷于应付北面来敌,自然也没有余力去顾及来自浙西的威胁。
尽管他在会稽境内搜罗了众多的徒卒,看似势力颇壮,可是这些人有相当一部分连基本的甲械武装都欠缺,也难以形成什么有效的战斗力,摆摆样子还可,实际作战的时候却用处不大。而随着钱塘城失守,又有相当一部分军士被抛弃在了钱塘江北岸,现在怕是连个样子都摆不出来了。
所以眼下告诉侯安都这一情况,也只是加深对方的忧虑而已,实际上却难以做出什么有效的应对,反而还有可能动摇其人的顽抗之心。
沉默思忖一番之后,陈蒨又望着留贞臣说道:“你在行途中时,有没有先行遣员告知侯公此事?”
留贞臣闻言后连忙便摇头说道:“行前家父曾有叮嘱,侯公此人性情狂傲、自视甚高,此番来访乃是有求于人,更应卑恭持礼以悦其怀,所以未敢遣奴传信,欲待亲自拜见恳求。恰逢丈人于此,若得引见,想能得重几分。”
侯安都之前坐镇东扬州,将左近豪强势力都收拾的不轻,故而留贞臣对其也是颇存敬畏之心,先来拜见丈人陈蒨除了敬重亲长之外,也是希望在陈蒨的引见下,侯安都能对他态度好上一些。
然而陈蒨却有自己的想法,在听完留贞臣的话之后,他便皱眉叹息道:“你今来的并不巧,钱塘江北唐军攻势甚猛,刚刚在今日夺取钱塘城。侯公眼下正调布人马,准备重新夺回城池,并无余力兼顾他方,眼下前往拜访也只是徒增前往,反而有可能会惹厌侯公。你便且留我处,待到时机有所好转,我再将你引见于侯公,求其增援东阳。”
“可是、可是如今乡势危急,若无强援助战,乡人恐怕难以抵挡唐军的强攻啊……”
留贞臣听到这话,顿时便一脸焦躁的说道。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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