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安都所提出的这个条件也是正常所需要的,陈蒨既欲成事,自然也不会吝啬的不肯借使马匹,于是当即便表示可以分给侯安都五百匹骏马,以供其部众使用。
钱塘城中的萧摩诃接到这一命令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明明他的任务是镇守此城,而且还做得很不错,怎么又突然让他外出去接应吴中乡士家眷?
尽管随着这命令一并到来的还有侯安都额外的叮嘱,那就是告诉他不必以此任务为意,北去查探一下唐军对吴中的控制情况如何、观其后路是否安稳,至于临川王所交给的任务,如果事情进展比较顺利的话,那也可以顺手完成,如果有什么波折那就尽快返回,务必要保证自身的安全。
尽管侯安都还是给了萧摩诃极大的行事自由,但是在双方正交战激烈的时候突然将守城大将作为斥候队长派遣出去,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
尽管侯安都还安排了同样颇为骁勇的部将裴子烈接替萧摩诃,但裴子烈终究不比萧摩诃更熟悉此间情况,一旦在此期间发生什么激烈战事,裴子烈也未必就能胜任防务。
但侯安都御下甚严,他欣赏萧摩诃是一方面,如果萧摩诃敢于抗命不遵,同样也免不了要遭受重罚。故而萧摩诃尽管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只能奉命将城防事务与裴子烈交割一番,而后便率领数百精卒悄悄的离城而出,先乘船往钱塘江上游去,抵达富春之后再登岸乘马,绕过正面的战场之后取道前往武康而去。
正当萧摩诃率部往敌后潜入的时候,却不知他们一行的目的地之一、武康县沈众的庄园已经被留守吴兴的唐军给盯上了。
武康下溪庄中,沈众神情严肃的坐在堂中,其族中子弟们分立两侧,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则被捆缚双臂、神情惶恐的跪在堂下。
“而今乡土为群虏所侵,我已经一再告诫你等一定要小心谨慎,闭门在家,切勿在外滋惹祸端。但却仍有孽徒不听良言,招惹是非,为免祸及全家,谁人惹祸谁人自己承担!”
沈众拍着桌案,一脸愤怒的冷哼道。
就在不久之前,他家陈麻烂葛在义兴布市上换成了钱,他还在夸赞唐军不愧仁义之师,可是如今眼见到唐军在吴兴境内诸多恶行之后,便再也不称颂仁义了,而是直接称以群虏。
堂内一众沈氏子弟闻此斥责之声后,纷纷低下头去,而那跪在堂中被牢牢捆住的年轻人却以头抢地,口中高呼道:“冤枉、冤枉啊,伯父!我真的没有主动惹祸,是、是那乡徒周某他家人偷割我家坡上青苗,家人不忿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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