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江的主航道中,将其人马势力的活动范围限制在陆地上。
早在陈蒨撤离之前,便已经先一步将妻儿家人送到了钱塘来。眼下一家人得以在城中短聚片刻,而由于接下来很快钱塘就会成为交战的前线,所以又要安排家人们到钱塘江南的山阴城去暂住一段时间。
同时陈蒨也要到南面去与侯安都商讨一下接下来的迎敌策略,所以他便在城中稍作休息,并吩咐萧摩诃安排舟船送其一行南去。
昨夜逃亡竟夜,精神一直极度紧张,在来到相对还算安全的钱塘之后,陈蒨与家人们略叙别话然后倒头便睡,一直睡到了傍晚时分,才被外间的喧闹声吵醒。
“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如此吵闹?”
陈蒨有些不悦的披衣而起,向着门外喊话问道。
不多久,身穿戎衣、手持战刀的韩子高便阔步行入进来,脸色阴郁的沉声说道:“启禀大王,此间守将实在太过跋扈,竟欲谋夺我部甲马器杖!”
“竟有此事?这萧摩诃好大狗胆!”
陈蒨闻言后脸色顿时一沉,口中怒声喝道:“取我刀来,我倒要看一看谁给此徒如此胆量!”
当陈蒨持刀行出时,便见到一队钱塘守军站在这府邸的前庭当中,当中还有数人拔刀在手,各自神情都略显嚣张,他顿时又心中怒起,顿足喝道:“萧摩诃何在?速速滚入进来!”
过不多久,身披甲衣的萧摩诃才从外间匆匆行入,他先喝退前庭甲兵,而后才向陈蒨垂首说道:“惊扰大王休息,实在失礼。江边渡口舟船也已经备好,大王随时都可乘船南去,侯公已在南岸等待多时。”
“我听说你要致使徒卒抢夺我部甲马器杖?”
陈蒨举起手中刀遥遥一指萧摩诃,而后又怒声道:“狗贼自作主张,还是受人指使?”
萧摩诃闻言后又连忙垂首道:“启禀大王,此事确有,末将并非受谁指使,而是确有这样的需求。钱塘北面已经有显敌军游骑耳目,城中所备甲马并不足用,会稽储备同样不多。末将所部将要于此受敌,但却没有足够甲马为用。
大王所部既要南去,甲马器杖并将闲置,不如留此以供勇士杀敌。如若大王担心此诸物或会为敌所获,末将愿以性命保证,除非末将战死此处、钱塘为敌所破,否则绝不会避敌后撤、城地遗敌!”
他这里说的斩钉截铁、气魄雄壮,却不料陈蒨在听完之后脸色顿时变得越发难看,怒喝道:“我吴兴士民为尔会稽群徒阻敌挡祸,力尽至此,竟为狗贼所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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