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养胎。今我威权难张,皆因往时的软弱,若仍逆来顺受,更加无力庇护妻儿!谁人负我,我必刑之!”
说话间,他抬手着令宫人速速将皇后引回寝宫,顿了顿之后才又传来侍员吩咐道:“告令刑人,不需加以刀兵,鸩杀即可,收葬瓦官寺南。”
陈昌这里杀堂兄以立威,但却没有震慑到远在吴兴的陈蒨。陈蒨不只没有命令驻守在松江眼前的师旅退去,甚至还又加派一支队伍北上增固防线,并再一次传信朝中,如若皇帝继续下令让官军向南推进、从而惊扰到长城乡里陈氏祖茔,那么他将直接兴兵迎战官军!
陈昌本就不满于唐军违约过江的举动,当然不可能派官军作为唐军践踏三吴之地的前锋,他与陈蒨之间的矛盾主要还是集中在陈蒨不肯恭从朝廷、甚至屡屡公然做出挑衅的举动。
眼下唐军还未向三吴发起攻势,于是在陈蒨又搬出陈氏先茔的借口时,他便又顺势忍耐了下来,着令吴明彻就在当地驻守,并且调回了一部分之前派遣前往定乱的师旅。此举既是在补充建康方面的防卫力量,也是想试探一下唐军对自己的限制尺度。
当见到唐军并没有对此反对阻止的时候,陈昌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看来眼下唐军暂时还未有直接干涉建康军政的意图。当然这也不过只是他的自欺欺人罢了,如今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却还庆幸对手没有直接劈下来,也无非就是身处绝境弱势之人的一点自我安慰罢了。
眼下整个江东都是局势紧张、稍有风吹草动都让人惊惧不已,人人都在心中暗暗猜测唐军将会几时动手,届时又会派遣多少人马奔赴吴中?
就在这种极度紧张的氛围当中,日子一天天的流逝着,人们也在一天天的猜测着唐军发兵南下的时间,不知不觉竟已年关将近。
随着年节越来越近,吴兴方面陈蒨的心情也越来越凝重,私下里与心腹们讨论军机时便语调沉重的说道:“唐军如今优势占尽,却一直引而不发,是欲以时间消磨我军士气,待到人心生惰、心志怠慢之时,便会雷霆来攻。
你等诸员一定要勤于告诫诸军,切勿纵容他们懒散怠惰。尤其年节前后,是最凶险时刻。今我力不足以北进迎击,唯据乡土而守,告令诸营,不要泛滥思家之情、擅自离营,如今情势危难,唯有击破来犯之敌乃可还家!”
陈蒨所忧虑的不是没有道理,如今他们吴中乡士齐聚此中,看起来确是人多势众、实力不俗,但当中大部分都是没有经过专业军事操练的普通乡曲,他们这些人为数不多的军事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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