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各自选择不同,人生轨迹也是大不相同,可谓是失意与得意的代表。
赵彦深自幼聪明干练,热衷游走于权豪门第,最终也凭其才器而被司马子如举荐给了高欢,自此以后便开始了飞黄腾达。
熊安生却乏甚交际之能,唯是躬于学问,虽然也成为了饱读诗书、深研经义的一代儒宗,门人众多、享誉盛名,但在政治上却一直不甚得意。
历史上一直到了北齐河清年间,其人才被阳休之举荐为国子博士,但如今没有等到河清,北齐便被灭了,所以熊安生也是一直隐居不仕的处士身份,到了关中才被察授官职。
熊安生与赵彦深之间本来是乏甚交集的,两人的才能不同、擅长的领域也不同,一个是在朝的高官,一个是在野的儒宗,也鲜少会产生什么矛盾。
可是随着长安舆情将北齐人事弊病炒热起来,熊安生作为在野的宗师,讨伐赵彦深这种旧齐高官自然也就有了足够的理由和正当性。
所以在这舆情风波中,熊安生也不负众望的直接将矛头指向了赵彦深,痛斥其人嫉贤妒能,继而其门人弟子也都将赵彦深当作了一个声讨的对象。
世人对于有学问的人,特别是熊安生这种硕学鸿儒多多少少带有一定的滤镜,总习惯于将德行和学问挂钩。但熊安生这老先生,实在不能说节操有多高,或者说是南北朝这时代背景之下,其本身擅长的儒学经义政治变现困难,使其在行事上有种进退失据的笨拙感。
在南北朝时期,儒学属于是在野之学,无论南北统治者表面上多么尊儒崇道,但内心里都是不以为然。虽然不乏南北儒学宗室在朝为官,但细究之下,他们之所以任官,根源还在于他们本身的家世背景,而非所擅长的经义学术。
北朝范阳卢氏学术甚有可称,太原王氏王遵业也是一时儒宗,但他们的仕途主要还是因为他们出身五姓之家。诸如熊安生这种没有门资世祚传承的寒素之士,哪怕学养再如何深厚,在学界声名如何响亮,都不能直接兑换成政治资源,老于乡野乃是常态。
熊安生身上也是很有几个梗的,其中一个便是有人欺骗熊安生,言道乡里某村有古冢埋葬着晋朝河南将军熊光,距今已经有七十二世,本来有碑纪事,但被村人藏匿起来。然后熊安生信以为真,掘地寻找却不得,于是便连年诉讼。
冀州长史都被他搞得不胜其烦,做出判词说:“七十二世,乃是羲皇上人,河南将军,晋朝也无此官号。”认为熊安生这一番诉讼实在是没有常识和道理,但熊安生仍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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