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名禁卫甲兵却不允许两人当道交谈,直接将赵彦深给拖向宫外。
元文遥见状后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不安,近年来晋阳军政多被晋阳勋贵所掌控,赵彦深已经是为数不多在并省还能掌握一定话语权的汉臣,看这架势又不知因何得罪了皇帝陛下。
不过他也来不及细想,很快便被侍者引入了殿中,未暇入前参拜,便听皇帝愤怒的咆哮道:“赵彦深当真辜负国恩!其人久历显职,未尝一日遭弃,而今家国蒙难,非但无一良策以献,反而还邪言阻朕恭事孝道,当真可恨!”
原来就在元文遥奔赴突厥大营这段时间里,近来一直疾病缠身的皇太后娄氏、不对,应该是石氏,终于不治身亡。皇帝高演对此自是悲痛欲绝,想要为皇太后大治丧礼,结果却遭到侍中赵彦深的劝阻,认为如今都畿陷落、国君受困,如若再大治丧礼,必然会令六师沮丧,实在不合时宜。
结果赵彦深这一番进言触怒了皇帝,直接下令将赵彦深夺官逐出宫去。若是往常,皇帝倒也不至于如此失控,但且不说如今魏军兵逼晋阳,就皇太后病故一事,御医进言河北道路断绝、许多珍贵药材都无从寻找,所以才没能治好皇太后的疾病,至于巫婆则就更过分,直言皇太后是为国抵灾、为皇帝消难才一命呜呼。
这二者固然都是在推诿自己的责任,但他们所寻找的借口却都与皇帝有关,无论是河北的沦陷,还是家国灾难未已、竟然需要献祭皇太后,无不是在说他这个皇帝做的不称职。
高演心中自是愤怒不已,而对于亡母又心存愧疚,便想以盛大哀荣丧礼告慰母亲,却不想就连这一个愿望都遭到反对。他名为至尊,却事事不顺,连日来心内所挤压的负能量便全都发泄在了赵彦深身上。
“元爱卿快快入前,此番暗访,乌尊可汗心意可有转变?”
见到元文遥登殿,高演暂时收起心中杂乱的情绪,连忙将他唤之前方询问此番出使的结果如何,可是当听完元文遥小心翼翼的奏报后,他的脸色又变得铁青,恨声说道:“贼胡仗势欺人、趁火打劫,当真可恨!吾位谁嗣,其容此塞外胡酋置喙!他询问文宣遗孤,又是做的什么险恶计量!”
然而他话音刚落,殿中本来商讨皇太后丧事的濮阳王娄仲达的人纷纷劝告皇帝息怒,眼下联合突厥已经是为数不多能够挽回当下危困局面的方法了,而且看这样子乌尊可汗也已经心动,至于提出的要求有些过分,大可以继续再谈。毕竟在生死存亡的大计面前,再怎么过分的要求也可以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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