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种无力和无助感,都给齐军将士们心中造成了巨大的阴影。
当大的政权的共同利益想象已经不足以给人带来安全感和期待感,那么绝大多数人都会回归个体的安危与利害取舍,这一点在家乡成为主要交战场地的定州将士们身上体现的尤为强烈。
东魏霸府、北齐政权都是依托北镇军人成事,但这并不意味着纪律严明,只能说明这些镇人们有着更强烈的自我利益诉求和实现诉求的能力。沙苑之战交战不利,高欢尚且被抛在战场,铜鞮之战结束之后,高洋被围死在辽阳,这个政权的性质、上下之间的互动模式从未改变。
如今的北齐政权相较之前几次危机,所面临的危难要更加的严重。甚至在高欢信都建义的时候,所面对的也仅仅只是一个群龙无首、四分五裂的尔朱氏霸府罢了,可是如今的北齐所面对的却是一个前所未有强大的西魏霸府,而此时的河北形势对北齐而言,并不比信都建义那时好上多少。
六州鲜卑们从来也不是什么一条道走到黑的忠勇孤孽之徒,他们但凡骨气强硬一点,估计等不到高欢信都建义就被干废了。六镇兵变以来首领换了几茬,哪一个也都只是暂时拥有他们罢了。
固然东魏北齐强大一时,的确是给他们带来了难得的二三十年安稳岁月,足以让一代新人成长起来,但是自从魏军攻入河北之后,日益恶劣的局势也足以唤醒他们流淌于血脉中的能力。
高长恭未必对问题认识的这么深刻,可是自从大营中发生军士私自离营的情况之后,他的心中便危机感陡生。
这固然是因为他们留守诸将威望不足,但既然有人敢这么做,那就意味着在此之前军中已经有了类似苗头,虽然暂时被段韶的威望压制住而没有显现出来,可是这隐患仍然一直在积累。等到积累至一定程度,而局面又完全无所扭转,爆发出来的后果可能就会更加的严重与恶劣!
难得如今魏军有意也罢、无意也罢,总算是暴露出了一个漏洞出来,高长恭是一定要抓住。他相信就算是平原王如今在营中,想必也会选择与他一样的做法,因为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再想达成类似的成果怕是就要付出数倍都不止的代价,而且他们还未必会有那个时间。
众将见高长恭摆出后果自己一力承担的架势,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眼下营中就算再调出一万师旅,也还会剩下两万多人马,驻守土门这一关塞应该也是足够了、罢。
他们当然也都盼望着战事能够出现好的转机,只不过一则看不到机会与转机在哪里,二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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