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光闻言后便沉声说道,这也正是他心中所想。
高元海见状后,也知今天怕是难以再达成什么更多的成果,于是便起身告辞。
斛律光在将高元海送走不久,尚在堂中思忖此事更多深意的时候,在禁军当中任职的斛律羡便返回了邸中,得知兄长在堂便匆匆来见。
见到斛律羡之后,斛律光便将高元海代表长广王来访一事讲述一番,旋即便又沉声说道:“南去救援河阳、金墉,确是要紧之事。如今两处驻防俱已疲惫不堪,若再遭羌贼作此威逼而国中却乏援引,恐怕两处难以再坚持长久啊!只是,长广王如此热于此事,还是让我有些心疑,担心当中可能暗藏……”
斛律羡因为任职禁军之中,对于畿内人事了解也比兄长更加具体,听到斛律光作此发问,于是便也点头说道:“阿兄所虑并非没有道理,长广王此番用心怕也未必尽是出于国计。如今畿内兵力渐丰、人事渐繁,许多事情都较之前更加复杂。
我兄弟俱在畿内,一处于内、一处于外,这恐怕有些不符长广王心意。今将阿兄遣出、驱你去与强敌相斗,自然无暇再回顾畿内。眼下是战是和,晋阳尚无决议,阿兄如若贸然出兵,无疑也是有悖上意。”
听到斛律羡的分析,斛律光也渐渐明白了长广王此举用意,一则是将他调离都畿从而方便总揽军政事权,一则就是要让他与至尊之间的关系有所疏远,不再像之前那样亲密。
“如此一来,我反而不宜出兵南去?”
想到这里,斛律光便又皱眉沉声说道。
斛律羡闻言后便点点头:“当下国中情势微妙,阿兄纵有勇毅杀贼之志,也请珍守此志、切勿滥施。一旦因此再引发什么更深的人事纠纷,阿兄怕也难能专注战事。依我所见,还是等到至尊归都之后,阿兄再谋出镇外州大邑,当下唯居于内才是上计!”
“贼以强势来攻,我却不能倾力以对、自裹手足,焉能为战啊!”
斛律光闻听此言后,忍不住抚膝长叹道,他之前积极的参与当今皇帝所策划的政变,就是希望当今皇帝上位之后能够稳定国内局面、专注对外战事,结果现在看来,局面仍然没有太大的改善。
高湛想要借机将斛律光调离都畿,从而更便于其人掌控邺都局面,结果斛律光并未入彀。至于晋阳方面,皇帝高演在得知河洛之间发生这样的变数之后,心内也是惊怒不已。
原本淮南发生的事情已经是让他羞恼有加,而李伯山所下达的命令则就更加让人不能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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