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和。”
娄昭君看到儿子神情忧愁黯然的模样,便又叹息说道:“前人治国无能,留下如此破败局面,的确是为难我儿要收拾残局。但今你既然已经是至尊天子,这便也是你不能回避的责任,我亦相信我儿一定能够妥善处理此事,庇护家国周全!
只要能够有助于国情局势的改变,派一质子前往敌国又有何妨?他们生此门户之中,脱胎以来便享尽世间荣华富贵,如今国难临头,也该要有所奉献。户中谁若对此敢有异议,我自加之教训!”
有了母亲的理解和支持,高演的心情也略有好转,只是他这里还没来得及开口向母亲道谢,殿外却突然响起了悲哭哀号之声:“阿母救我、阿母……”
博陵王高济咧嘴干嚎着、跌跌撞撞冲向皇太后寝宫,结果被禁卫们拦截在了殿堂外,于是他便越发的哭声大作,在殿外撒泼打滚起来,一边悲哭还一边呼喊道:“至尊不仁,逼害至亲……我为至尊杀人,助成大事,没想到至尊却要害我……”
“你在胡说什么!”
殿内高演听到这个少弟在外边的撒泼嚎叫,心中自是震怒难当,当即便阔步出殿,指着高济怒声喝道。
高济见到一脸怒气的皇帝,心内自是一慌,但很快便又再干嚎起来:“阿兄今已得偿所愿,履极至尊,但却不体恤曾为你奔走做事的少弟,竟欲发遣我于国外、求盟敌国……”
高演自知这个少弟自小便受母亲溺爱,性情有些顽劣不器,之前又遭到兄长高洋的恫吓,偶尔精神恍惚,一旦犯了病便很难进行正常的交流沟通,也不知在哪里听到一些只言片语的传言,一知半解的便被吓得犯了病,跑来母亲这里吵闹。
因恐这小子再喊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高演便亲自行下阶梯,掐住这小子后颈便将他提入殿中。高济也不敢再挣扎叫喊,一直等到进了殿中见到母亲,这才又大声哀嚎起来:“阿母救我、阿母救我,阿兄他要害我!”
“你这蠢物休得胡说,还不快快住口!”
娄昭君见状后也是大怒,起身抬手拧住高济的一只耳朵,另一手便挥起抽打着这少子的肩背,同时口中怒喝道:“何处闻此邪声,不辨真假便来此吵闹?你母纵然有闲,也要被你滋扰的折寿几年。若再吵闹,当真便把你送去羌国!”
终究还是母亲的威慑力大,高济被打骂一通之后,忙不迭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大声吵闹,只是委屈的涕泪横流,满脸都被涂抹的亮晶晶的,再无当日打死李祖勋的那种豪迈之气。
娄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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