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群臣想要直接敲定此事,一时间的确是忘了应该要向母亲做出请示。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便不再继续与群臣探讨这一个话题,转而开始询问其其他军国事务,尤其是军事相关的内容。凡事都要做两手准备,议和只是委曲求全的缓兵之计,如若不成自然唯有一战,而就算是议和成功了,也不可以就此荒废军备,同样需要积蓄力量以图复仇。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待到会议结束之后,群臣悉数退出殿堂,高演才又着令侍者安排车驾,护送他前往皇太后寝宫。
自从在辽阳返回晋阳、参加完次子葬礼与三子的登基大典之后,娄昭君便又再次回到了寝宫中,恢复了过往的起居和生活节奏,并没有借着政变的余韵而继续在外聚弄人事、兴风作浪。
她之所以支持高演发动政变,固然是因为对于这个儿子的疼爱,同时也是因为对儿子能力的嘉许与信任,在她看来,家国大事得托良人,她自然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但娄昭君还是高看了自己儿子的能力,尽管在她的鼎力支持下、高演也算是勉强控制住了国中情势,但是外部的势力却不会看她们母子脸色行事。
当皇帝一脸愁容的行入皇太后寝宫时,娄昭君也第一时间便发现了儿子情绪的不对,于是当即便皱眉道:“莫非当下国中还有什么奸人邪情阻挠我儿治国?”
“阿母误会了,儿今所忧并非国内,而是国外……”
高演听到母亲关切的询问,脸色顿时变得越发羞惭,旋即便将向西魏求和诸事包括西魏所提出的条件都向母亲详细的讲述一番。
娄昭君听完之后眉头顿时便也紧紧皱起,口中有些惊讶的说道:“羌贼为祸竟然已经这样严重了吗?我记得当年羌贼虽也凶顽难除,但也并非难以制之,如今竟然已经需要向其献子乞和?”
尽管之前她也知道西魏大败齐军的事情,但主要还是觉得责任在于次子高洋统战不利、更兼疾病缠身,所以才会为敌所趁,对于西魏的认知则就还停留在多年以前,并没有与时俱进。
高演听到这话后便点头叹息说道:“若贼首仍是宇文黑獭并其后嗣,凭关西地狭民弱的薄弱基业,固然是不足为虑。但宇文黑獭死后,贼首却换成了陇西李伯山,此人出身名族、才力卓越,早年便敢直袭晋阳,贼性之凶残十倍于黑獭,就连二兄都难与匹敌……
今国中虽仍不失一战之力,但我新君甫立,本就恩威未济,贸然迎战强敌,实恐力有未逮,又担心群臣各存怀抱,所以当下情势确实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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