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内外重要职位几乎也完全被宗室与晋阳勋贵们所占据。
但正是因为内外权力分配的太过分散,也让高演做不到如高洋那般将权力高度集中在自己的手中。甚至于他继位以来,还没有发布过一条覆及整个北齐国中、影响深刻的诏令。
如今朝中这些军政大佬和地方上那些封疆大吏们也都保持着一种比较沉默的状态,鲜少有在这一次的战事中态度鲜明的发表什么意见的,大概也都是想看一看皇帝在处理这一次危机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手段与才干,再考虑一下日后相处的方式与态度。
西魏所提出的条件不只是让皇帝高演怒不可遏,很快便也在晋阳城中传扬开来,这无理要求所透露出来的蛮横态度,顿时便让晋阳城中群情沸腾起来。尽管许多人都不赞同与西魏再次展开大战,可是多年对峙下来占惯了上风,一时间被如此轻蔑的羞辱对待,也让他们愤怒不已。
作为北齐军中后起之秀,高长恭在得知此事之后,心中也是倍感愤慨。
眼下的他暂无宿卫官职,不能出入宫禁直接拜见皇帝,只能怀着愤懑的心情来到并州州府,见到刚刚上任的平原王段韶便拱手道:“请问大王,至尊意欲几时出兵南讨羌贼?末将不才,却有一腔杀敌热血,愿为大军先锋,为我国家力诛羌贼!”
“谁告诉你,至尊将要大军出讨羌贼?”
段韶听到这话后,当即便皱眉发问道。
高长恭听到这问题后便又理所当然的说道:“这还用谁来告诉?羌贼如此桀骜狂妄,竟欲威逼至尊自弃尊号,实在目中无人到了极点,是可忍孰不可忍!唯当召集内外师旅,痛击骄狂贼军,杀得他们尸横遍野,才能一雪此耻!”
“如此军国大计,岂尔曹可轻易为谋!是否出战,至尊自有权衡,诸公亦有献计,休得受流言鼓噪煽动,妄作狂想。”
段韶闻言后又沉声说道,他对文襄帝这个儿子是颇为欣赏,心里也明白这个年纪的少年是难免会有些年轻气盛、太多精力无处发泄,于是在稍作沉吟后便又说道:“如今国家大局初定,内外正是用人之际。你宗家少壮已有才力可献,不要再沉湎这些意气忿声之中,徒为嗟叹、劳神损志,闲时可操练部曲、修习韬略,以待时而用。”
“可是,羌贼如此狂妄,难道就要忍耐下来?就算上位者唾面自干,诸军营士又何以自解忧愤?须知先帝在时,国力鼎盛,谁又敢……”
这样的回答当然不能让高长恭满意,甚至心内都隐隐觉得段韶都有些肉食者鄙、雄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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