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歪打正着,让他一时间倍感无奈。
“当下情势紧急,又岂可再兼顾其余事外的杂情。我今受命而来拱卫太子,生死都可置之度外,又岂会因怀缅故人故事而伤情累事!况此众军士皆受我节制,仓促换将难免将士失协,如若宿卫之事有所疏漏,更是追悔莫及。”
高孝瑜自然不肯乖乖离去,当即便又瞪眼疾声说道:“速速入告太子,我已摒却故情伤怀,当下唯以护卫太子万全为计,请速速放行!”
宫奴听到这话后,只能再告罪一声,然后便又匆匆返回北宫。
值守都督成休宁见状后,便在城内唤停了传信宫奴稍作询问,当听到河南王执意要亲自率兵入宫之后,眉头当即便微微一皱,便将此间军务暂交由副将打理,他则亲往殿中劝告太子要慎重,眼下北宫防卫完好,也并没有要招纳援兵的需求,深夜时分人多眼杂,反而不利于宿卫防守。
且不说被阻拦在北宫之外、难以入宫的高孝瑜,高湛在离开自家府邸之后便一路径直向北城而来,原本他打算直向三台而去,汇合已经控制住禁军的同党们再作别计,毕竟只凭身边这几百名家丁徒卒实在是也难当大用。
只是在途经北城的丞相府时,同行的和士开便提议道:“大王此夜并未相共举事,待到局面有所稳定才匆匆而来,恐怕三台群徒会因此而见轻。当下都畿内外多有闹乱,丞相府想必空虚无备,不如先入府中,收夺丞相仪仗以壮行威,如此才能让观者生畏、人莫敢轻!”
“此群徒之所以能够入事,皆因我之故,他们安敢轻我!”
高湛在听到这话后,当即便瞪眼怒声说道,但在想了想之后,还是采纳了和士开的建议,转道直奔丞相府而去。
北城丞相府,其实是旧年高欢、高澄父子在邺都治事时的官署所在,如今朝中虽有杨愔担任宰相,但杨愔主要活动在皇城外朝尚书省中,鲜少到丞相府来,因此眼下的丞相府并非城中剧要所在,所以守卫力量也并不多。
故而当高湛率众冲来的时候,丞相府一干守卒们顿时被冲的有些发懵,下意识的便逃散开来。也不怪这些守卒们如此不堪,他们也实在想不通何以丞相府会遭受攻击。
因为在北有北宫、东宫与监国大都督府等一系列要地,在南过了漳水更是宫城所在,丞相府中除了旧年的一些仪仗文物之外,实在也不剩下什么重要的事物了。真要有什么乱臣贼子搞事情,当然也不会选择这里。
然而他们今天就是遇了邪,高湛率领一众府员冲入府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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