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了眉头,无论这一番回答是否得体,都不是他想要听到的回答。问你究竟传子还是传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在经过对高演的连番逼问之后,高洋似乎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他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望着高演正色说道:“今日与阿弟所言,皆非试探人心的险恶之语。
方今国家多事,羌贼势大、步步紧逼,就连我尚且都为其所败,太子资质文弱,恐怕更非羌贼之敌。与其将神器私传一户之中、以致宗庙毁堕,不如更择良选以御强寇。
但兄弟俱长,非是年少,虽剖心之言恐怕也难入人肺腑之中。今需弟等为我做一事,事了之后我必昭告内外以你为继……”
“陛下但有所命,臣万死不辞!唯请收回此言,臣无论如何不敢作此非分之想!”
高演避席而起,作拜堂中沉声说道。
“事情倒也不需要你身当万死,只是要在人情上有所忍耐。”
高洋望着仍自应答的滴水不漏的高演,口中继续说道:“前与贼战不利、伤损国中,并我如今缠绵病榻、衰气纠缠,皆国有邪气妨碍所致。前有高士观天望气,告我国势逢衰,需伤贵人以禳之。
今诸元仍然在国,想必便是占言所谓之妨国妨我之邪气。请阿弟归都为我尽诛诸元,杀之厌之,以断遗民旧望,勿留此后患更谋害吾国!”
高演听到这话后顿时便皱起了眉头,没有想到皇帝要安排给他的竟然是这么一桩差事,当即便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口中沉声说道:“方士之言,非经非典,作此异说,恐怕更是为的哗众取宠。元氏前朝遗族,如若因此便贸然加诛,恐怕时论不能公允评判……”
砰!
他这里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高洋一脸愤怒的拍案声所打断,接下来高洋更是抬手戟指着其人怒声道:“你是说朕受方士奸邪蒙蔽?又或者我国运、安危,全都不及诸元性命重要?”
“臣不敢,只是、只是元氏诸众近年来一直本分自守,并未有……”
高演见状后额头顿时涌出一片冷汗,忙不迭又深拜于地,口中颤声说道。
高洋却没有耐心听他解释,而是望向高湛发问道:“你愿不愿领受此事?”
“陛、陛下有命,臣安敢不从!只是、只是六兄丈人之家亦是元氏宗属,是不是应该网开一面?”
高湛闻言后忙不迭起身说道,一边说还一边一脸关切的望着高演。
高洋听到这话后眉头顿时皱得更深,旋即便又指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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