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大大的破坏了佛门胜地的祥和氛围,但也没有任何人敢提出异议。
高演两人来到这里,看到内外戒备森严,心里越发紧张的打起了鼓,当这些禁军将士入前见礼的时候,强绷着脸略作颔首回应,然后便目不斜视的在这些卫士甲杖之间径直穿行过去。
佛堂中除了皇帝之外,还有数名寺中高僧与多名抄经生于侧旁伏案抄写经文,堂中檀香墨臭、同时还夹杂着一股掩饰不下的汤药味道,高演入堂嗅到这复杂的气息后,眉梢便不由得一跳,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忙不迭入内叩拜在堂:“臣叩见陛下。”
相较于高演的沉静,高湛则就要更加的情绪外露一些,入堂之后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旋即便仰起头来望着一脸憔悴病态的高洋连声说道:“臣之前有闻战事变故,心忧欲死,恨不能身赴前线、捐身杀敌!今见陛下于此体中欠佳,更是心如刀割……”
高洋对这兄弟本就不怎么待见,眼下身体状态和心情俱差,听到高湛这么说后,当即便冷哼一声道:“你觉得由你出战便能战胜羌贼?”
“臣不敢、臣……臣只是深恨羌贼扰我家国,虽然才力不济、难挽大局,但当时若在,一定拼死力战,以拱卫陛下安全!”
高湛听到这话后忙不迭顿首于地,颤声说道。
高洋见状后又是冷哼一声,抬手指着高湛不客气的说道:“巧言令色,最是可厌!既言心痛,也不必心如刀割,此中难道无刀?”
说完这话后,他直将佩刀解下,抬手掷在高湛的面前,然后便目无表情的望着这小子。
高湛没想到皇帝的火气全冲着自己发泄而来,他当然不敢真的拿刀割心,又恐多说多错,索性便直接顿首于地、干脆装死,再也不发一言。
敲打了一番高湛后,高洋才又将视线望向高演,同样语调不客气的说道:“日前我离开都畿时,你是如何向我保证,待我去后,事又如何?你敢言全无愧疚?今日事之落败,与你无尤?”
听到这充满愤怒的斥责,高演心内非但没有惊慌,反而还隐隐松了一口气。行前他便与众幕僚们商讨过一番皇帝陛下或许会有的态度,如果见面后便是一番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那是最好的情况。
因为皇帝此番御驾亲征又大败而归,心情自然是抑郁到了极点,急需发泄迁怒一番,对高演劈头盖脸一顿斥骂的话,主要还是情绪使然,而非刻意的针对他、要对他施加什么实质性的惩罚。可如果皇帝见面后情绪有所克制,并且询问他一些事情的细节,那估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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