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爆雷,李泰正需要集中精神与力量,随时准备应对突然所涌现出来的机会。他甚至连主力人马都没有撤回,只是放在河东休整,就是准备随时再重新开始军事行动。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当然不可能分出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去搞禅让,这样的行为无异于半场开香槟,一旦因此错过了针对北齐内乱的干涉,使得北齐缓过来,接下来再想攻灭北齐无疑是要付出更大的努力和成本。
不过李泰倒也能够理解皇帝的急迫心情,无论彼此间存在着多高的默契度都好,每天都在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这种滋味实在不好。
尤其是自南北朝以来,凡所改朝换代无论是以何种方式完成,前朝的皇帝都鲜有得到善终者,皇帝也是希望能够通过表现的顺从一些,从而让李泰没有要对他痛下杀手、斩草除根的理由。
为免这一次的奉玺来迎给外界传递出什么有悖时宜的信息,李泰并不打算对外宣扬,接下来一行人便离开龙门渡口,直向同州上阳宫而去。
返回上阳宫之后,李泰当即便安排舅舅卢叔虎带着玉玺前往长安入朝觐见皇帝、归还玉玺,稍慰其怀并进奏皇帝自己数日后便入朝详细奏告此番出征的战果。
交待完这些事情之后,李泰才又连忙返回内府、换了一身居家时服然后便入拜父母。
因为要留守照顾父亲,李泰的两个弟弟都没有来得及前往龙门渡口相迎,此时见到他匆匆入府,便都连忙迎上前去:“阿兄总算回来了,阿耶、阿耶的情况很是不好……”
李泰听到这话后,脸色更是一沉,直接迈步走入堂中,见到姚僧垣等几位当世名医都在堂中,或是翻看医书、或是制弄汤剂,各自神情都有些疲惫,可见这段时间为了给李晓治病续命也是消耗了不小的精力。
李泰摆手示意起身见礼的众人不必多礼,先悄悄走入内室中,见到帷内父亲身形瘦削、神情憔悴的正自于榻上昏睡,他鼻中不由得一酸,床前侍立片刻不见父亲醒来,这才又慢慢退了出来。
“这些日子,有劳诸位照顾家父病体。”
回到外堂之后,李泰先向众人欠身致意,然后又望着姚僧垣说道:“家父如今状况,真的是已经药石无功了吗?”
“仁略公当下体中并非暴疾所摧,而是血气自然的衰竭,虽然补血益气或可延续一时,但病体如此,真能获得的补益也是非常的有限。良药亦是大毒,久聚体中而不得宣引,也只是徒增痛楚罢了。”
姚僧垣固然医术精明,但能够治疗的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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