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的矛盾,但是讲到希望国事能够处理周全完善的用心,还是比较能够认同彼此的。
但就在杨愔将一些事情补充完善的同时,突然有一桩记录的不甚起眼、但内容却颇为重要的事情进入杨愔的眼帘,那就是河阳行台斛律光上表请罪,常山王则批示其人继续留任河阳。
这件事情记录的比较简约,甚至连斛律光请罪的前因后果都无,常山王作此处断的依凭同样也没有。杨愔虽然被架空,但却并没有被遮蔽视听,自然一眼就瞧出了原委,显然是斛律光之前袭击敌军后路失败、返回河阳之后请罪,而常山王则直接将之包庇下来。
杨愔虽然是尚书令,但本身无预军事,常山王也凭着这一点才将他的职权架空。原本对于此事他也没有什么话语权,可是看到这欲盖弥彰的处理方式,再联想到之前斛律光疑似归都暗访常山王,顿时便让杨愔心生警觉。
略作沉吟后,他决定不再沉默,直接拿着这份事则清单前往常山王的直堂而去。
此时的直堂中,高演仍在埋头处理案事,当听到吏员进报杨愔在外求见,便吩咐其人在外等候片刻。这一等便又是一个多时辰,其间直堂偶有人员出入,而杨愔则坐在廊下侧厢中始终不得接见。
眼见阳光都快要西斜了,杨愔也终于焦躁的失去了耐心,站起身来不顾吏员的阻挠,径直步入直堂中,望着常山王说道:“请问大王,河阳方面奏事何以不见呈报?河阳行台前作何事、因何请罪……”
高演抬头看了杨愔一眼,旋即便开口说道:“此诸事皆军务机密,不可随意泄露于外,杨相公虽当政台省,非得特许亦不得与闻!”
杨愔闻言后先是稍作沉默,旋即便又开口道:“下官自然不敢窃闻军机,只是在省务当中因见事情载录不清,担心大王案事繁忙,或会疏于将要事奏于至尊,故而斗胆入堂稍作提醒。”
高演听到这话后,眸中闪过一丝阴霾,接着便又望着杨愔说道:“孤案中事务如何处置,倒是不劳杨相公过问。多谢善意提醒,若无别事,相公便请退出吧,勿阻军务运持。”
“下官入此,亦有一事商讨。前者河阳备敌,军资给养多置彼处,但却至今运途迟滞、以至于畿内府库空虚,诸事乏用。河阳行台治军行事如何,下官未知,但此诸事运作迟缓,可见居任并不称职。逢此危难之际,一官无能则连累万事,故而下官奏请以驸马、成皋公可朱浑天和出镇河阳,以代咸阳王。”
杨愔忍耐多时,今天终于爆发出来,自然不肯轻易退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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