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
段韶听到这个问题后便微微皱眉,一时间也不知该要如何作答,默然片刻后见皇帝仍是两眼认真盯着他,看样子是真的希望自己能够给予一个公允的判断和评价。
「以事才论,李伯山当真可称英流。臣与余者对阵,必期以克敌制胜,而与李伯山对战,则唯竭力以求不败而已。争胜心起,必然有失,唯克己自守,以望周全。」
沉吟了好一会儿,段韶才又开口说道,直言他在面对李伯山的时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保守心理,但很快便又望着皇帝说道:「但事分一类才可比较,尺寸之间方见长短。李伯山诚然羌廷名臣,可陛下乃是英雄天子!陶埏虽有巧工,又安能比于金玉之质?」
这有些圆滑取巧的回答,显然不能令高洋满意,他旋即便皱眉道:「若我非是天子,而与其同朝为臣,彼此才具,谁为前班?」
段韶本就不以辞令见长,之前的几番应对已经有点烧脑了,见到皇帝还是不依不饶的追问,顿时便觉为难起来,于是便转头望向赵彦深等同行入殿几人。
「命数天定,尤其陛下履极称尊,更加是天命所归、天数所定,寰宇之内岂有贰情!羌人得势关西,所趁其主暗弱不明,若入我朝,不为鹰犬、当为肉糜!」
赵彦深见状后便上前一步,也用话术安抚皇帝明显是被刺激的有些失衡的道心。
高洋当然不是什么软弱自卑到需要臣下悉心呵护的皇帝,之所以心态失衡,主要还是乍一听闻这一消息之后有点过于挑战他的认知和经历。
段韶和赵彦深等人所言虽然仍未正中他的心意,但也让他明白了此事倒也不必想的过于极端,尽管心内还有些不爽,但也不再像最初那样难以接受,甚至还隐隐有几分热血再被挑拨起来的感觉。
「能以一战而杀胡邦酋首,此功绝不寻常!向者只道人间诸事皆是寻常,以至于志懒意惰,竟为羌人超越。可知行入逆水,不进则退,我虽天子,但亦不可懈怠!」
在将心情稍作收拾之后,高洋便又指着殿前亲信赵道德说道:「我溺于酒色之戏而荒废志向,自此以后若复失节制,道德杖我警我!」
殿内众人闻听此言后无不面露喜色,那受其所命的赵道德更是深拜于地、一脸激动的说道:「不意胡酋之死能使陛下志向奋发、更生光大邦家的抱负,这胡酋死得其宜!先帝泉下有知,亦必喜明君在位、家国有福。」
然而殿中几人没有高兴
太久,高洋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们脸色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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